凤诺尘还想磨磨柳氏。
忽然,院子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一家子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大跳:“别怕,娘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五六十岁的老妇带着几名男女来势汹汹地走了进来,而破败的院门此时已经成了一堆废屑散落一地。
“你们来干嘛?”
看清楚了来人,柳氏饥黄的面容不由苍白了几分。
“呦,堂嫂,你这院门可得好好修整了,我只不过轻轻推了一把这门就散了,呵呵……不过,我可是帮你省了不少功夫。”
一名圆润肥胖的年轻妇人凑到跟前,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钱春花,有事说事,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拌扯。”
柳氏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不着痕迹地把三个孩子护在身后。
凤诺尘有些惊讶的看向柳氏,她没想到平日柔柔弱弱的一个人,此时竟能这般的强势。
不过光看地上那堆废屑也能想到这群人应是来者不善。
她在凤轻鸿耳边低语了几声,便又若无其事的站在了一边。
“堂嫂,瞧你说的,我们一大早给你送造化来了,这日后啊等着你的可是泼天的富贵。”
“钱春花,有屁快放。”
什么泼天的富贵,信了这毒妇等来的指不定就是灭顶的灾祸,他们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诶,堂嫂,春花说的可句句属实,鼓泉镇的钱员外你也知道,他跟咱们还沾着亲呢。”
那个欺男霸女的胖子?!
柳氏直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满是戒备地盯着说话的男子。
“凤青山,我们两家三年前就断了关系,钱员外是和你家钱春花有亲,我家可高攀不起。”
“诶,堂嫂,这你就见外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咱们一家人可不说两家话。”凤青山满眼含笑眼底的算计却毫无遮掩:“这不,钱员外前些日子托了媒人来说要纳你为妾,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只要你愿意嫁过去他……”
“闭嘴!”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
夫君幼时父母双亡被他二叔收养,从小包揽了全家里里外外的活计,挣的银钱一文不落的全交给了二婶,说是抚养却像他家的贱奴一般活得连狗都不如。
为了那所谓的养育之恩,夫君生死不明,她和孩子也被赶出了老宅,若不是村长心善,恐怕连个落脚安身的地方都没有,如今还想毁她名节,真是欺人太甚!
“凤青山,鸣山在时不单供着你一家子吃喝,甚至还顶替你被征去当了兵,如今他生死不明,你们这样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放肆!”
一旁未曾说话的老妇人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柳氏,我们可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还敢出言不逊,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
钱春花不屑地瞥了眼柳氏。
“娘,毕竟不是亲生的,您还指望这一窝子扫把星能够孝敬您不成,这呀就是一窝白眼狼,瞧她那一脸的狐媚子相就是做妾的命。”
卧槽!
凤诺尘怒了。
真是娘能忍女儿不能忍。
“死三八,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她向前一步挡在了柳氏身前,随手捡了根院门的废桩直接朝钱春花兜头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