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嘴上所说,但是池迓心中可不是如此想。她不仅要继续,日后只会一日比一日折腾得厉害,最好把顾楠整下太子之位,整进大牢,秋后问斩!
面上不显,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僵笑。
顾斩一眯眼,“还望池小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不要反了悔了。”
僵笑一滞,暗自吐槽,她乃女子,可算不上君子。
顾斩缓缓起身,他的敲打已经达到,也该走了。“夜已经深了,本王就不打扰池小姐了。”
应声送走顾斩后,池迓又是一波暗暗吐槽,“既然知道会打扰到人,干嘛还来打扰我!”
屋顶上听到这句话的某人,身子微微一怔,起身走了。是他打扰到她了。
翌日一早,太阳不过刚刚升起,莫婆婆便领着池小语高高兴兴的来了。
一进屋子便弄得四处叮当作响,小语正是好奇时期,换了地方见了谁都好奇得很,也不知这话语停不下来的性子是从哪儿学来的。
“姑娘,姑娘,您该醒了,宫里传来了好消息,太后大寿,宴请府上大都督、公子和您了,递下来的帖子上课都写得清楚,您可别再睡了。这宫宴不是那平常人家的酒宴……”
这下明白了,池小语话痨什子的性子是从奶娘处学来的无疑了。
不过……太后宫宴宴请父亲是正理,把她也喊去做甚?
她一不出门二不聚宴的性子是传遍了太京城的,且以往也没见宫宴的帖子上有她的名字,这次居然直接写上了?!
一般来说,宫宴帖子上都只会写当家之人的性命,当家人要带谁去赴宴只有人数限制,不会指名道姓的点出来。
她这待遇怕是打破天荒史上头一遭。
想想爹爹这几年在朝中没有势大欺人,令皇上不快,亦没有做错了事情,得皇上处罚。皇上该是挑不出错处才是,怎么突然邀她进宫了?
这突然起来的奖赏,令她半天不得安生,也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千古来,突然被皇上召去,总不会是好事,她这心里七上八下,打鼓不停。
莫婆婆又催了两下,她才缓缓起身,不情不愿的梳洗起来。
吃饭早饭后便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镜子前面任由梳妆丫头们捯饬。
眼见着自己变样,倒也觉得有趣。
她生来不喜胭脂水粉,平日里见人也都是草草了事,梳妆丫头们更是被她晾在一旁当做摆设,今日才发现用起来竟然是格外的顺手。
只要时间宽裕,被像模像样的捯饬捯饬倒也赏心悦目。
收拾完后,仰坐在阴凉处的椅子上,毫不在意头上的发髻是否会被弄坏,低慕天空。
午后,太阳正值高空,晒得屋子里都滚烫了起来,仿佛被放在热气腾腾的蒸锅上,烦躁不由得从心而起,引出了一系列的生气恼火。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今晚的宫宴,一想到前无古人有此先例,她心中的担心就愈发的重,似一发不可收拾般冲出,却也只能期盼一切不过是她多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