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吧,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知秋说着手下比划着,心里默念口诀。
庭禾在她念完口诀后身体愣了一下。
知秋站起身“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庭禾此时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情感的木头人,眼神空洞的说“是我自己怕后日小王爷提亲,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了,所以就写了两封信,一份送去了王府,一份给了你,只不过把给你的那封信时间给改了。”
“那墨初是怎么和你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的?”
“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是我在酒里下了**散,骗他喝下,把他放在床上褪去衣衫,为的就是让你进来看到,让你们有误会。”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我恨你,凭什么你事事都比我强,人人都喜欢你,而我呢?不管我多么努力,多么卑微,都没有人愿意正眼瞧我一眼。”
“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你还记得你被诬陷偷府里银子那次吗?那黑衣鞋靴是我放进你床下的,为的就是让你不能翻身。”
“我待你如此真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真心?你对我真心?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听完庭禾的话,知秋闭上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原来她是这样想她。
她已经不想再问,在袖子下比划了一下,庭禾瞬间清醒。
“你我自此从此分明了!”知秋握紧了拳头拿起那盒胭脂“自此之后,犹如此物!”她用力掰断了那盒胭脂,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听到没有脚步声,她从地上捡起被知秋掰坏的胭脂盒,玩味的看着,挑起眉“叶知秋,我当你有多大的能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知秋站在园子里,一阵风袭来,风像是又爪子一般在身上划过去,冷的有些刺骨,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长禄见知秋这般模样,打从心里心疼她,自小在府里长大从未见过她这样,她一直都是那么明媚,如春日里的暖阳一般让人身心都很舒服。
“知秋小姐,天凉了,别站在风口里了,快去歇息吧。”长禄壮着胆子,走上前作揖。
“长禄,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凉薄呢?为什么看似表面平静的一切背后却是那样的肮脏不堪呢?”她眼睛看着园子里的菊花,面色悲伤的说。
长禄不知该不该接她的话,接了话万一说错话她该更难受了,不说的话总觉着需要在这时候安慰。
见长禄欲言又止,知秋转过头“听你的,天凉了,我回屋了。”
看着知秋失魂落魄的背影,长禄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你看你,连说句话都没胆,真没用。”
推门进屋,巧姨娘早已端坐在桌边等着知秋。
“娘,怎么还没歇息?”
“我怎么能睡得着?秋儿,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娘,你都知道了?”
巧姨娘微微的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到了两杯热茶,示意知秋坐下。
“天凉了,快些喝些热茶,有什么我们明日再说,今晚先好好歇息,多的事情你可别想了,身体要紧。”她打了盆水,像小时候那般给她擦脸,把她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