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饭时,巧姨娘和知秋大夫人一同坐下,晴儿看着饭桌上的人,悄悄地在后面对着韦嬷嬷说着她们的身份。
韦嬷嬷听着晴儿说,眼睛向知秋这边飘来,她上下在知秋脸上来回瞥打量着她,凡真看到夏穆莲后面站着的韦嬷嬷,抖了抖,没见过这么难看的人。
晴儿在耳边说这是夫人的女儿凡真小姐,她咧着满是大牙缝的嘴,对着她笑。
用完晚饭回去,知秋对巧姨娘说“娘,你看见夏小娘身后站着的那老妇吗?”
“看到了,怎么了?”
“她一直用眼神在往我们这边看,让我觉得很不自在,这老妇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我怕夏小娘又要使什么坏法子,最近和大娘我们要当心啊。”
“你这孩子一天天的哪里那么多想法,也许那只是她远房的亲戚呢,你啊有空管这些,不如多练练法术,也有月余了,下次我与你一起去,我得检查检查。”
“是,娘,但愿我是多想了。”
莲苑里“丞儿,真儿,快来见过韦嬷嬷。”
凡真和嘉丞上前作揖“哎哟喂,少爷小姐你们这样可是折煞老身了。”
“应该的,以后嬷嬷可要多为他们俩费点心了。”
“老身一定竭尽全力。”
夏穆莲摆了摆手,让嘉丞和凡真回房,自己则继续问着“今晚看到了那几个人吧,你想想法子最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先。”
“老身看了半天,我觉着那叶知秋怕是不好对付啊。”
“那丫头鬼机灵着呢,嬷嬷看有什么好法子治治她。”
“老身这几日想一想,想到便来和夫人商量。”
“那嬷嬷去吧,今日舟车劳顿,早些歇息着吧。”
“是,老奴告退。”说着便作揖走了,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她退下鞋子,盘腿坐在床榻上“这大户人家就是规矩多,哎哟,这一天天的可把我累死了,这哪天我自己要成了主子可就好咯。”
第二日,这嬷嬷就前去府里查看出入府记录“哎,你是谁啊?叶管家不在你不无权查看这出入府记录。”叶管家有事出门不在,他让府里的长禄帮他盯着,长禄见这老妇上来便要翻查册子,自然是拦住了。
“这是二夫人的意思,难不成你还要她来跟你打招呼?”韦嬷嬷斜着眼,一副瞧不上长禄的样子。
“这府里要查册子,不管是府里内务还是后院账房,首先得跟叶管家打招呼,之后他去通报老爷,老爷点了头才可拿册子与你,你倒好来了就要拿,哪里有的事。”长禄也不甘示弱的回着她。
“你这小厮还挺厉害啊!也不问问你姑奶奶我是谁,今日这册子还非得你给我拿走。”说完她拿起册子转身就要往门口走。
“你这嬷嬷好生不讲道理!那我得去禀告大夫人了!”
“哎哟,人小脾气倒不小,这是拿大夫人来压我们二夫人呐,看来你看不上我们二夫人,那我回去也禀明她。”
“你,你简直没有道理可说。”长禄被韦嬷嬷说的无话可说,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我拿走了,过几个时辰我要是看好了就拿来给你,要是没看好嘛,那就你再等等吧!”说着瞪了长禄一眼,拿着册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呸,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无理的老妇!”待她走后,长禄便怒气冲冲的骂到。
“夫人,老奴翻看这出府名册,您猜这府中谁出去的次数最多?”
“府里的采买丫鬟?毕竟她们隔几天就得出去一次。”
韦嬷嬷摇摇头“不然,是这大夫人房里的叶知秋小姐,我仔细查了好几遍,上个月总共三十日,她出去了十几日半天还有几日全天。就算她再怎么说也是这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这样频繁出去,等去查查她为什么出去的如此频繁。”
“韦嬷嬷办事还真是细心啊,这府里有你帮衬着我,我就放心多了!”
“哎呀,二夫人你可折煞老身了,老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夫人的意下如何?”
“什么事?”夏穆莲抬起头看着她。
“夫人,我的侄女儿珍珠还在杂役房做苦差事,还劳烦夫人能救她于水火之中。”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这点小事后面我让晴儿去办了。”
“关于这件事,奴婢准备……”说着她把嘴贴近夏穆莲的耳旁。
“那你还不快去。”
韦嬷嬷也一扭一的甩着绢子走了出去。
京城里真这几日都在流传着童谣,说是叶家大小姐不知羞,每日往外跑会情郎。这一传十十传百,没有多长时间已经闹得是人尽皆知。
知秋上街采买,看到别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慧儿姐姐,这大街上的人怎么都这样看我,好生奇怪呢!”
慧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知秋更是心生疑惑,路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她身边路过,也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蹲下身子问那孩子“你知道什么?为何要用那眼神看着姐姐呢?”
那孩子张口道“市井上都在传你经常出门私会情郎,还未出阁的女子这么不守妇道,我长大了可不会娶你这种女人。”那孩子用眼神对知秋翻了个白脸,背着手在身后,昂着头走了。
“慧儿姐姐,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已已经好几日了,突然传的整个京城满城风雨的不知道从哪儿传出的。”慧儿也同是疑惑的说。
“慧儿姐姐你应当早早同我说的,走,我们去找找是谁要这样毁我名声的。”知秋带着怒气的说。
知秋带着慧儿青儿到了京城里乞丐聚集的地方,见到领头的几个乞丐,知秋找慧儿要了点银子“大哥,你知道这京城里最近传的厉害的说是叶府大小姐出去私会情郎这事儿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说着把银子递到了那几人手中。
“哦,这是前几日一个带着斗笠的老妇过来给了些碎银子要那些小的们出去说的,你说这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这样说人家姑娘家啊。”
“那人什么模样?”
“不记得了,只是听出不是这京城口音,穿得衣服的袖口上纹了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