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有所不知了。”毛管家说,“如果仔细观察,你们不难发现这栋别墅的总高度已经到达了三十三米,但是却只有四层,而且我们的客房的竖面空间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大,对吧?”
凌雪恍然:“原来这个别墅在刚刚建成的时候,就是五层的设计,对吧?”
“是的,只不过除了宗老爷子外,第五层无论是谁也不得踏入。”毛管家说,“这是被宗老爷子明令禁止过的。”
蒋中瑞问:“宗先生,是这样吗?”
宗正臣点了点头,苦笑着说:“毛管家说的没错,即使是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第五层是什么样子的,现在那里已经上锁了,任何人都是禁止入内的。”
杨牧心中一动,翠翠?第五层?
似乎是为了印证杨牧心中的想法,毛管家接着说:“大概是在三年前的一天吧,因为要打扫卫生的缘故,翠翠一不小心踏入了第五层。其实说来也怪我们,因为第五层的入口比较隐秘,我们认为她找不到,所以我们就没有告诉她,让她不要进去。但是我们没有想到她打扫卫生的极为仔细,居然真的找到了第五层的入口,当时那里还没有上锁,于是翠翠进去了。”
“然后呢?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凌雪问。
“这倒没有,不过那里是被宗老爷子吩咐过绝对禁止进入的,而翠翠无意中触犯了这条规定,宗老爷子是个为人比较...古板的人,”毛管家说着不自觉的看了宗正臣一眼,见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后才继续道:“所以宗老爷子当时大为震怒,将出来后的翠翠给痛骂一通。”
“痛骂一通?”杨牧插了一句:“你们就没有因为好奇而踏入过第五层吗?”
“没有,我父亲说那里是不祥之地,他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这在我们家几乎已经成了一个铁律:绝对不允许进入,也不会允许外人进入。”宗正臣严肃的说。
“听起来好像很严重,那个被视为‘不祥之地’的第五层,会不会与别墅这次的闹鬼有什么关联呢?”凌雪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绝对不会。”宗正臣矢口否认:“在别墅建立之初,那里就已经存在了,如果要闹鬼的话,也不会等到最近才会出现。”
“原来如此。”凌雪点了点头,“毛管家,您继续讲吧。”
“在翠翠从第五层出来之后,神经就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当然,这与宗老爷子的训斥应该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训斥的时候我们都在场,并没有使用什么过激的词汇,只是单纯的像是老师批评做错事情的孩子那样,让她不要再犯了。”毛管家说。
“神经不太正常?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蒋中瑞掏出了个笔记本,他想将这些给记录下来。
“特征...”毛管家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好像是有的,后来她似乎做什么都魂不守舍的,就算是别人叫她的名字,有时候她也会和没听见一样,而且她也没有之前对工作的那份耐心和毅力了,会经常性的发呆,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半天甚至是一天,仿佛一座雕像,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么严重吗?看来那次打击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杨牧心中正想着,毛管家突然说:“哦对了,她还经常抱着一个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丝线木偶,我之前问过她很多次,她说那个丝线木偶是她自己做的。但是我很了解翠翠,她是绝对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
“丝线木偶?”众侦探顿时一惊,何才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曾经看过的鬼片,在影片中,只要一和木偶沾上关系,恐怖气氛似乎就会变的浓重很多。
凌雪问:“那个木偶还能找到吗?”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找到的概率应该不会很大,毕竟是几年前的东西了。”毛管家说,“我们曾带着翠翠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这种刺激主要的来源应该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或者是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所造成的,而且很难恢复,她以后很有可能会一直保持着这个‘不清醒’的状态了。”
第五层...杨牧听后,心中对第五层这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将一个人给吓成这副模样?
当然,如果让杨牧一个人去这么诡异的地方,他的内心也是有些害怕的。
“自从那天之后,翠翠的情况愈发变坏,到后期甚至已经出现认不清人的情况,她经常将我错认为一个别的朋友,而且完全忘记了宗先生是谁,而且她拒绝配合治疗,哪儿也不愿意去。”毛管家叹了一口气,有些悲凄的说:“为了治疗她的病情,宗先生请来了国内很多的专家来为到别墅为她诊病,但是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众侦探保持着沉默,同时对那所谓的‘第五层’都多了一些忌惮,一个常人在其中走一遭,出来后就神志不清了,难道里面有个电锯狂魔追着人砍不成?
“直到有一天,翠翠大概是受不了如此非人的折磨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其实之前她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太在意,只是以为她想冷静一下。”毛管家缓缓闭上了双眼,“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来,我们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于是强行打开了她的房门,没想到...”
虽然毛管家没有说,但是从他的声音和表情,杨牧就不难猜出,这个名为翠翠的姑娘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杀了。
“自杀?”何才问出了这个尖锐的字眼。
毛管家点了点头,他好像有点哽咽:“是的,自杀,上吊死的,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有些冰凉了,她应该在第一天的夜里就已经寻短见了。”
“节哀顺变。”宋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的安慰了一句。
毛管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内心跌宕起伏的心情,强笑着说:“没事的,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也已经看开了,只不过偶然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还会有些不舒服。”
“是啊。”宗正臣感慨说,“翠翠只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我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可还是无儿无女,在我心中,翠翠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孩子。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几年前的那场事故来的这么突然...”
事故?
是事故吗?
杨牧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可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