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膈应刘智这般心怀不轨的看着何芳,便干脆走到了何芳身前,用背影挡住了刘智的视线。
刘智抻着脖子瞧了两眼,见玉儿挡的严实,他着实是瞧不见何芳的脸,余光又恰巧瞥见了知露神色端庄的瞧他,心下知晓失礼了,便假借伸个懒腰将目光回正。
“小侯爷这人您也瞧见了,着实是没什么大事,您这心也该安了吧?”知露道。
刘智颔首叹息道:“这何姑娘的脚伤一日不好,我这心便始终愧疚。”
知露眉头一皱,面上笑容分毫不减:“要说愧疚,还是知露觉得愧疚才是,您为了我的人伤成这样,知露打从心眼里过意不去啊!也如同您说的那般,您这伤一日不好,知露便始终愧疚着,您还是要多休息,好好养伤才是。”
知露就差开口叫人送客了,想着刘智这会子总该是没理由再留下了,可谁晓得刘智面上陡然一喜,说道:“温姑娘因我愧疚,我又因何姑娘愧疚,与其这样两相为难,不如我就暂时借住在您府上,休养数日”
刘智这话说完知露直接愣在了原地。
敢情这小子搁这等着我呢!
刘智因为帮花清她们出头受伤,知露也不好开口拒绝,可若真如了他的意知露也是不愿的。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江晚沉迈着大步走进了门。
“我看小侯爷伤着的也不是腿,怎么就要赖在温家不走了呢?”
江晚沉的语气没有半分客气之意,知露听着都觉得尴尬。
刘智起身拱手道:“瑞王有礼了。”
刘智似乎是打定了注意要赖在这了,语气不卑不亢的反驳道:“王爷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两相宽慰罢了。不过在下确有私心,我这一头一脸的伤,若是回去被姐姐和母亲瞧见了,那定是要叫她们忧心的。家母前些日子已经为姐姐的事吓的生了场病了,怎好又叫她为我担心呢!我三姐的病刚有些好转,这点王爷也是清楚的,自然也不好让她知晓。说来在下也是想出门躲上几日的,若是温姑娘不收留那在下只能去找个客栈暂住了。”
知露被刘智这话堵的心口发闷。
好一个道德绑架
这简直就是将她绑到道德的绞刑架上,不容她不松口。
江晚沉却不想给刘智这个面子,直接开口吩咐身后跟着的风无卿道:“风五去给刘小侯爷找一家上好的客栈,将那的天字一号房包上半月供小侯爷休养,花了多少银子回来直接找鲁迪报销就行。”
这回轮到刘智傻了眼,他本以为他都这般说了,知露定然是不能再赶他走了,却不曾想这瑞王横插一脚将他的直接踢出了温家。
刘智见没法子留下,便也没有继续纠缠,对着何芳说了一句:“何姑娘,在下明日再来看望你。”说完就对着知露和江晚沉拱手告辞了。
何芳有些傻眼的看着刘智离去的背影,半天才问了玉儿一句:“他他这是卖的什么药?”
玉儿没好气的道:“浪荡公子哥,满肚子花花肠子,管他卖的什么药,咱们悉数不接就是了。”
“这刘小侯爷也不算太坏,玉儿你也别太给他脸子看。”知露嘱咐说。
玉儿正了正目光,颔首道:“我清楚的,不过我就是看不惯他这般做派。明显的别有用心,当别人瞧不出来似的。”
知露抿嘴笑道:“既然你都瞧出来了,可见他也并非想刻意隐藏意图,也就是阿芳憨傻不晓得这刘笑侯爷是看上她了。”
何芳的眼睛猛的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在玉儿和知露脸上来来回回的看,口中支支吾吾半天才将一句整话说了出来:“小小小姐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瞎话那那刘小侯爷怎么怎么可能瞧得上我”
玉儿嗔怪的瞥了何芳一眼,语重心长的说:“说你是憨傻的你还真就是是个憨傻的。若不是看上了你,那刘小侯爷能巴巴的跑到咱们家来非要见你不可?我刚刚挡在你面前他脖子伸的那老长的想看上你一眼,还要赖在咱家,可不就是为了你嘛!”
何芳的小脸上攀上红晕,语气略微不自然的反驳:“那那也不一定就是看上我了呀!许是他借我做个登门的由头呢!我不过就是给他上了个药,他他他说不定是看上咱们家小姐了”
冬杏站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的芳姐姐,你若说那小侯爷为了旁人我可能还能信两分,咱家小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
何芳见连冬杏都笑话上她了,脸上尤为的挂不住了,面颊通红的嗔怪道:“这这话从何说起,冬杏你小小年纪不懂可不要乱说。”
冬杏用手掩了一下唇瓣,止住笑意:“不提别的了,就上次鸿运馆的事,那刘小侯爷就是被小姐生生吓走的,再者有沉少爷在谁敢对小姐有别的心思啊?”
何芳被冬杏这话被堵的哑口无言,于是眼神发出求救信号,可怜巴巴的看着知露。
知露接受到何芳的求救,便开口止住了众人的调笑:“好了好了,一个个越说越疯魔了,就算那刘小侯爷有什么心思也是他自己生的念头,咱们不管他便是了。明日他若是再登门,还如今天这般非要见阿芳就告诉他,阿芳已经许了人家了,为了姑娘家的名声还望他不要时常来探望了。”
玉儿赞同的点头,还不忘挤兑那刘小侯爷几句:“原先存希那个没良心的师姐不是做了那小侯爷的同房了嘛!这才多少时日便就腻了?真是浪荡子一个。”
知露口中“啧”了一声,嗔怪道:“平白提那人做什么?若是叫存希听见了,心里又要不痛快了。”
玉儿嘴巴一瘪,嘟囔说:“晓得了,下次不提了。”
冬杏怕玉儿心里不痛快,急忙拉住她的手,笑嘻嘻的道:“玉儿姐姐好了,小姐也不会将芳姐姐配给那人的,你可就将心安在肚子里吧!”
玉儿叹了口长气:“我倒不是怕这个,主要是瞧不惯他那副德行,以为自己是小侯爷就了不起,逼着阿芳出来见他,什么人嘛!”
王爷偏偏要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