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国公夫人见场面过于混乱,只得先封锁的了现场,不让闲杂人等过来,又将献王请到了前厅歇息着。
孟仙黎整个人已经哭晕过去了,巧月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让国公夫人请了太医前来诊看。
太医只说是伤心过度,给她开了两幅安神的药,便走了。
岐国公夫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就让巧月先照顾着,自己则去看看献王。
孟仙黎转醒,红肿着眼睛抽泣道:“不是...看到宁王过...过来了吗?”
巧月跪在床榻前,泣不成声的道:“奴婢...真的...看见了,宁王...宁王...向这个方向走了,我去...寻...国公夫人时也看到了。”
孟仙黎认命的闭上眼睛道:“宁王,居然识破了我。”
泪水从孟仙黎眼角划过,她吐出一口浊气,让巧月侧耳过来...
其实宁王并没有识破她,只是半路上遇到了喝的大醉,出来方便的献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甩了身边的随从,自己跑出来的。献王那时正耍酒疯到处找酒呢,看见了他手中的酒,就夺了过去,一口灌没了。这可给宁王心疼坏了,这一壶他才喝了那一小杯。
献王见他那肉痛的模样道:“小气,不就...嗝...喝了...你一壶酒...明天...明天还你。”
宁王忍着怒气说道:“本来那是康佳郡主求我办事给的谢礼,如今被王叔喝了,王叔去偏厅寻郡主去吧!”
宁王说完就拂袖离开了。
献王不满的嚷嚷道:“我去...就我去...”
献王歪歪扭扭的走到偏厅门前,拍了拍门,发现门并未关实就直接推门而进。
献王刚一进门一股花香就扑鼻而来,他体内两相欢的药效一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孟仙黎听见推门声,还故意没有动,用着自己的美背勾引对方上前。
献王脑袋一热就向孟仙黎扑了去,这时孟仙黎才发现,来的竟是献王。
这献王比她祖父小不了几岁,竟让他毁了她的清白,那一瞬间孟仙黎是真的想撞柱寻死的。
此时献王醒酒汤下肚,又用清水洗了脸,几乎已经清醒了,清醒了他更是懊恼万分。他记得自己没有敲门就进了房间,但自己怎么一时没忍住扑上去的他却根本不记得了。
宁王和燕王只听说了献王出事了,便寻过来照看一二。
“王叔,究竟是怎么了?”燕王看着献王那懊恼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献王和盘托出,并让两个小辈帮他想想补救的法子。
燕王坐到献王身侧,一脸奸笑的说道:“王叔雄风依旧呀!没事,你将她娶回府中就是,自从前些年王妃离世,您府中正妃的位置就一直空着,这不正好嘛!嫁给您是做王妃,嫁给瑞王也是做王妃没什么不同。”
燕王将双手枕在脑后,做出一副懒散样子,心里头却腹诽着:老东西艳福不浅,这孟仙黎张的既水灵又年轻真是便宜这老东西了。
宁王也没有怀疑什么,信了是献王酒后失德,毕竟那时献王已经喝醉了,又灌了那一整壶的玲珑醉。总不会是酒有问题吧,毕竟他也喝了那玲珑醉,半分异样都没有,如此想来倒是他害了那康佳郡主。
献王府中女眷极少,那是因为他某些方面早已力不从心,这还是因为早些年,他强纳了一个女子为妾,他宠爱那女子五年之久。谁能想到那女子多年都是与他虚与委蛇,并暗中给他下了慢性毒,这一下就是五年,等他发现时早已无力回天,那女子也寻了短见。这么长时间他寻了诸多法子都不能将他治好,他也算是彻底放弃了,如今他毁了康佳郡主的清白不说也算是毁了她一辈子了。
尽管岐国公府的保密措施做的极好,宾客当时也没有察觉到异样,消息却还是传了出去。
岐国公夫人很是纳闷,事情只有几人知晓,消息怎么会走漏?她带着的那两个嬷嬷,都是府中的老人了,心中都是有数的,嘴也是最紧的,那这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呢?
其实献王酒后失德这事,是孟仙黎自己派人散播出去的,皇帝想派她和亲,只要这事瞒了下来她依旧逃脱不了和亲的命运。
第二天一早,献王就进宫求了赐婚并解释了缘由。
皇帝也是无奈的很,这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叔叔,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献王做了糊涂事,这桑蘘的和亲对象也只能更换了。
皇帝当即允了献王,亲自赐婚,派了自己身边的方盛海去庆阳王府宣读旨意,算是给足了孟仙黎体面。可这也只表面体不体面,内里大多人都是为孟仙黎感到惋惜的。毕竟他们原先都知道陛下是打算将孟仙黎许配给瑞王的,虽然同样是做王妃,但瑞王是何等的俊美哪里是献王那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能比拟的。
庆阳王心中大概猜是自家女儿耍了手段,册封的宦官一走,孟景怀就将女儿单独叫到书房。
“女儿,当真是好手段。”孟景怀高兴的来回踱步,更是大笑写夸赞孟仙黎。
孟仙黎也只是苦笑应对,果然,她爹只在乎自己在朝堂能否站的住脚。献王对她愧疚,定会在朝堂上大力扶持她爹,她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但让她无比心寒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却根本不在乎自己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不在乎她能不能幸福。
孟景怀根本没注意到自家女儿的异样,只是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女儿你放心,爹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孟仙黎面无表情的回道:“女儿谢过父亲。”
皇帝赐婚后的下午,宁王去了庆阳王府探望孟仙黎,表面上是恭贺庆阳王大喜,实际是想同孟仙黎致歉。
“宁王大驾光临真是另寒舍蓬荜生辉呀!”孟景怀迎了出来,抱拳客套着。
宁王笑道:“庆阳王如此说真是要折煞本王。本王是来探望康佳郡主的,郡主可好?”
孟景怀点头道:“好...好的不得了,我这就让她出来...”
“不用,上次说到底还是本王的疏漏,不然就是郡主与瑞王的...”宁王没有说完,就再次拱手以示歉意。
孟景怀心头转了转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道:“过去了,也是小女命中该有的,王爷去前厅喝杯茶水吧,我让黎儿去前厅拜会您。”
宁王跟着女使去了前厅,屁股都没捂热孟仙黎就到了。
宁王起身,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终究是本王的错。”
孟仙黎脑筋转的很快,一瞬间便猜出宁王没有并没有识破她的计谋。
她苦笑着说:“王爷也不想的,是臣女福薄...”
宁王见她这幅生无可恋神情心中更为愧疚道:“若以后有需要我帮忙之处,郡主只管派人寻我便是。”
孟仙黎听了宁王的话,正好借坡下驴:“那宁王不如许仙黎一个承诺,如今仙黎还没想好要求王爷什么事,日后想到了,还望宁王不要推辞。。”
宁王思索了片刻,开口答应她,在他办得到且不算违逆圣意的情况下,他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