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微臣只是用药控制了她的病情,治标不治本。”
“什么治标不治本?”萧景瑜听罢拂袖挺身,“到底怎么回事!本王要听实话!”
突然冷硬的语气让方太医浑身一颤,双膝跪地:“宁王殿下,微臣说的都是实话,若是叶二小姐自己能想的开,那她的心病便可不药而愈”!”
方太医说的诚惶诚恐,眼里流露出的胆怯显而易见。
萧景瑜见他如此,明白他说的都是真话。
叶府的人都知道了?”
方太医道:“没,没有,微臣给叶二小姐诊脉时她醒了一次,她让微臣什么都不要说。”
听着方太医的话,萧景瑜眉头紧皱:“你下去吧。”
萧景瑜让桑六送方太医,就是之前拦他的那个人。
桑六送了方太医一路,快要到太医院时他道:“方太医,在官场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是,是,下官知道!”方太医喏喏应下,今天这事他当然不会说,也不敢说啊。
是夜,天气阴冷,已经停了好几天的雪突然在半夜下了起来。
叶寒枝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平静且红润,看起来病是好多了。
陈妈妈松了一口气,挽竹刚才出去给小姐重新换热水,她又看了看叶寒枝,小心的替她掖好被角。
忽然房外一声响动,安静的房间里听的格外清晰,陈妈妈一惊,关好房门寻着声音准备出去看看。
“吱呀”
迷糊中,叶寒枝听到一声响动,她费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迷蒙,如隔雾看花般不真切。
恍惚之际,她感觉床前有个影子。
气虚体弱,喉咙发痒,她忍不住咳了起来,那道影子忽的一闪,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唇边一阵冰凉,温暖的水汽蔓延开来,一股水流滑入腹中,胸口顿时舒畅,喉咙也舒服不少。
头昏昏沉沉,偶尔听到窗外簌簌飘雪,叶寒枝再度陷入沉睡。
第二日清晨叶寒枝悠悠转醒时,陈妈妈趴在她的床前睡得不甚安稳。
“陈妈妈。”
叶寒枝还有些虚,声音小小的。
陈妈妈听到声响,立刻直起身来。
“小姐!”
陈妈妈面露喜色,倾身上前将叶寒枝看了个遍。
“嘿哟,小姐,您可总算醒了!您都昏睡一天一夜了,可把我们急死了,幸好二少爷找了方太医,方太医说您身虚体乏,需要静养。”
陈妈妈自顾自的说着。
叶寒枝想起自己曾醒过一次,那时方太医告诉她说她的病是心病,药石罔效,除非自己能想开,否则日后再犯几次心悸怕是该命不久矣了。
方太医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高超,他的话叶寒枝自然相信,可她不想让家里人跟着担心,所以便让方太医将她的病往轻了说。
“我昏睡的时候都有谁来过?”
“二少爷和柳姨娘一直都在外间照看,刚刚才回去休息,大小姐和二夫人来过一次,大少爷也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