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姑娘,你又为何要暗自伤神?”
宁程回过神来道:“我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和令狐公子一样,双亲也早就不在这个世了。”
“东方姑娘,你难道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令狐冲不禁心生怜悯。这么美貌的姑娘,难道孑然一身。
宁程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一个亲弟弟,他叫东方孤洪,性子傲得狠。我不希望他出来闯祸,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家里。”
“你把自己的亲弟弟关在家里?”
令狐冲大惊失色道。
“我不让他出门,也是为他好。”
宁程撅起嘴巴说道:
“他这个人就爱抱打不平,偏偏武功低微,每次遇到麻烦总是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出面替他摆平。可我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吧。所以就劝他弃武从文,考个秀才,进士什么的,过一生岂不是挺好!”
令狐冲听后,哈哈大笑道:
“东方姑娘,你太不了解你的弟弟了。仗剑走天涯,才是我们男儿本色。整日窝在家里读书,岂不是跟个小媳妇一样活得憋屈。其实你的武功这么高,传他几招,就足够让他行走江湖的了。”
宁程叹了一口气道:
“可惜我的武功走的是纯阴柔路子,不适合他那样的男子练习。令狐公子,你能不能传授几招华山剑法给我,让我回去教教他。”
令狐冲皱起眉头道:
“东方姑娘,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你并非是我华山门下的弟子。没有师傅的允许,我是不能把华山剑法传授给你的。”
宁程心中暗暗骂道,令狐冲你还真是个讲原则的人,怪不得岳不群逼问你,你死都不肯透漏风清扬教授的剑法。
宁程心中不悦,脸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令狐公子,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令狐冲觉得心中有愧,忽然想到,虽然我不能教东方姑娘华山派的剑法,但是可以教她衡山,嵩山,泰山,北岳恒山的剑法。
其它四个门派的剑法都刻在石洞的墙壁,我学来传给东方姑娘,既没有违背我华山的门规,也对得起东方姑娘。
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呢。
想到这里令狐冲开口道:
“东方姑娘,虽然我不能传你华山剑法,但嵩山,衡山,泰山,北岳衡山,以及青城派的剑法却可以传一些给你。”
“多谢令狐公子。”
宁程拱手谢道。
令狐冲兴奋地拿起身边长剑道:
“东方姑娘,那我今天就传你一套青城派的松风剑法。”
松风剑法是青城派的绝学,讲究的是如松之劲,如风之迅。
剑法刚劲轻灵,兼而有之。
令狐冲就好像变成了一根树的松针,身形不停的晃动,而下盘却如苍松一般坚定不移。
就看他手中长剑直来直去,刚猛迅捷,每出一剑,必有嗖嗖风声。而剑速极快,劲道更大。
一套剑法使完,宁程拍掌称赞道:
“令狐冲公子不愧是岳掌门的高徒。青城派的剑法耍得如此纯熟,我看即便是那余沧海来了也不过如此嘛。”
令狐冲满脸羞愧地回答道:
“东方姑娘过奖了,那余沧海的武功只是逊我师父一筹,我肯定是比不的。”
令狐冲随后又将松风剑法的一招一式,拆分开来,悉数教给了宁程。
宁程全都默记于心。
两人练完剑,天色也暗了下来。宁程辞别令狐冲,离开了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