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小舟行驶到了湖面对岸。众人下船后,就此分手。
令狐冲和仪琳回各自的门派。
刘正风,曲洋打算带着曲非烟退隐江湖,从此不再涉足江湖之争。
退出江湖对两人来说不失为一种最好的归宿。
不过退隐前,宁程还需要曲洋帮她办一件事,于是开口说道:
“曲前辈,暂且留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曲洋笑着回答道:
“东方姑娘有事请讲,只要是老夫办得到的。别说是一件了,就算是十件,老夫也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宁程说道:
“曲前辈,这件对您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就想让您带我黑木崖,去拜见一下杨莲亭杨总管。”
曲洋不由大吃一惊道:
“东方姑娘,黑木崖乃是龙潭虎穴,凶险万分,连我这个日月神教的长老都不大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姑娘又何必往火坑里跳呢,况且那个杨莲亭……”
一提起杨莲亭,曲洋脸的表情变得阴沉了起来。
这小子年纪不过二十来岁,武功低微,原本只是教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得到了教主东方不败的垂青。将他提拔为大总管,掌管教中的大小事务。
自从杨莲亭当总管后,便打起东方不败的旗号,肆意打压老臣,排除异己,胡作非为,把好好端端的日月神教搞的乌烟瘴气。
如今留在黑木崖的尽是一些吹牛拍马,阿谀奉承之辈。曲洋对神教早已是心灰意冷,自从结交刘正风后,曲洋就再也没有踏过黑木崖一步。
宁程笑着说道:
“曲前辈尽管放心,那个杨莲亭不敢对我怎样,您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办就行了。”
曲洋叹了一口气道:
“既然东方姑娘执意要黑木崖,那老夫只能舍命相陪了。”
曲洋转过身对刘正风道:“刘贤弟,我要陪东方姑娘去趟黑木崖。如果我回不来了,请帮我照顾好非非。”
刘正风道:“曲大哥,你我兄弟一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曲大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为兄也绝不会苟活于世。”
一旁的宁程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我只是让曲洋带个路而已,又不是要他去送死,你们两个干嘛要演这出基情满满戏份,搞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刘前辈,放心吧。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到曲前辈一个毫毛。”
与刘正风道别后,曲洋带着宁程朝着黑木崖的方向进发。
几周后,两人来到了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地。
此地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那便是有名的猩猩滩。更向北行,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
这一路随处可见由日月教教众把守的关卡和暗哨。
曲洋身为魔教十长老之一,身份地位远高于普通教众。
路过那些关卡时,只需亮明自己的身份,便可畅通无阻。两人经过三处山道,来到一处水滩之前,曲洋放出响箭,对岸摇过来一艘小船,将两人接了过去。
宁程不禁暗想:“日月神教数百年基业,果然非同小可。若不是有曲洋带路,想要从外面强行攻入,谈何容易!”
到得对岸,一路山,道路陡峭。右侧便是那万丈深渊,一不小心跌落下去,必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两人沿着石级崖,经过了三道铁门,每一处铁闸之前,均有人喝问当晚口令,检查腰牌。到得一道大石门前,只见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过了石门,只见地下放着一只大竹篓,足可装得十来石米。
曲洋带着宁程跨入这竹篓中。
只听得铜锣三响,竹篓缓缓升高。原来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去。
竹篓不住升,宁程不禁抬头望,只见头顶有数点火星,这黑木崖着实高得厉害。
黑夜之中,仍可见到一片片轻云从头顶飘过,再过一会,身入云雾,俯视篓底,但见黑沉沉的一片,连灯火也望不到了。
好容易到得崖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曲洋朗声叫道:“属下曲洋,前来进谒杨大总管。”
右首一间小石屋中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为首一人道:“曲长老,你怎么来了。杨总管忙得很,那有时间见你啊!”
曲洋躬身道:“属下在江南觅得一奇女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特献给杨总管,以供消遣。”
站在曲洋身后的宁程穿着一袭轻薄的黑衣,婀娜多姿的身段一览无遗。只不过脸戴着面纱,所以看不清相貌。
“曲洋,难得你一片忠心。杨总管近年来为了教中事务,总是日夜操劳,费心费力,的确是需要个女人伺候一下。”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伸手揭开了宁程脸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