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瑾眸子涌上一层黑雾,把玩着一个橘子。
宋瑾旁边一男子慢悠悠的用折扇敲着桌子,半撑着脑袋嫌弃的道:“又是谁惹您老不开心了?成天一张扑克脸,骇死人。”
下一秒,男子便有几根碎发被斩断掉落。
“好,好,你是老大,您想怎么滴就怎么滴。”男子惊魂未定,立马陪上笑容。
而这厢,秦书画一脸担忧的问道:“徐婉姑娘,这是怎么了?”
“无碍,只是被姐姐绝妙的画技惊讶到了而已。”
可是女子紧咬着下唇,眼眶中蓄满着泪水,怎么看也不像是无碍之人。
“徐婉姑娘可是有什么苦衷?尽管说出来便是了,我们大家会替你做主的。”
“无事,多谢秦姑娘关心了。”
“小姐,这不是您的画吗?”过盈惊讶的道。
“过盈,别瞎说,这是姐姐的画,也只能是姐姐的画,怎么可能是我画的。”这层层递进的意思,带着一点点不屈,又无可奈何,其中的意味已经呼之欲出了。
徐婉强忍着委屈,想着牺牲自己成全自己表姐的“无私”举动,惹得在场许多来自小家族的公子的怜惜与姑娘的义愤填膺。
而来自大世家的子弟,面色平静,也只是当个笑话来看。
“婉儿妹妹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包庇你那个自私自利的表姐吗?”张小姐愤怒的道:“你就是因为性子太过好了,才被别人又要再再而三的欺负。现在连自己的画作都要被别人抢了,你还为别人说话。”
这个别人不言而喻。
“张子静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姜画听不下去了,一朵朵白莲花如此装柔软装可怜,可别怪她姜画辣手摧花了。“徐婉说这画是她的,便是她的?我还说这画就是君玉的呢?”
“君玉一个从乡下庄子里出来的,哪里懂的画画?”张子静道。
“你可别忘了君玉是正正经经的君府唯一的嫡女。不就是一幅九九消寒图吗?对于她的君玉来说这还不简单。你一个区区五品官员的女儿,有何资格去指点她君玉的不是。”
“你肤浅,岂能用身份地位去定义一个人的对错与才华,你让在场之人评评理,看看他们是觉得这画是君玉的还是徐婉姑娘的。”
“你要在场之人评理还不简单?”姜画一脚踏在桌子上,一手抽出银鞭,往对面的桌子抽去。
“你说,这画是君玉的还是徐婉的?”姜画杏眸微弯,一脸笑意。
此男子盯着桌子上的银鞭,咽了咽口水,道:“当然是……是君玉姑娘的。”
姜画收起银鞭,拿着鞭子的手指了指另一男子:“你呢?”
另一男子立马答道:“当然是君玉姑娘的画了,君玉姑娘都要作假,也没有必要拿着徐婉姑娘的画去作假,这风险多大呀!”
姜画笑了笑:“你倒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明白人。”
“你们呢?”姜画手拿银鞭,扫了扫对面的一群人。
“当然是君玉姑娘。”众人急忙答到。
这可是姜将军的嫡女,京都的小霸王。谁敢跟她较真?不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