铆足劲的江小白,意犹未尽的放下手里的石墩子,他不清楚自己如今的力量有多大,粗略估计,挥动这对石锁几百下应该问题不大。
远处,张飞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从家仆的描述,张飞就知晓江小白并非他的故交,尤其是打开那个在江小白口中价值万金的包袱,看到里面只有一个残缺的破碗后,他火冒三丈,打算直接叫家仆撵人,可他又好奇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小乞丐到底是什么模样,于是就来了。
看着江小白挥动石锁,轻松自如,还有他放下石锁,嘴角掀起的一抹弧度,张飞无比震惊。
这少年郎,竟然嫌弃石锁太轻!
就是他张飞,也只能挥动这石锁几百次啊!
跟在张飞身后的家仆,没看到这一幕,刚被张飞训斥一通,家仆心生烦闷,就欲上前将那两个哄骗自己的小乞丐轰出去。
喝退家仆,张飞收起震惊,他走进院子,声音如洪钟般荡开:“俺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谎称是俺旧识,不厚道啊!”
这声音如雷,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炸开,震得耳膜生疼。
江小白循声看去,看到身材魁梧的张飞,正大步流星的向他走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宛如猛虎靠近。
这是下马威!
被张飞的气势所逼,江小白面色微变,转瞬隐去,他拱手笑道:“翼德兄高门大户,我江小白是个无名小卒,想进来不容易,还望翼德兄多多包涵。”面对张飞,江小白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实则是来给翼德兄道喜的。”
“那俺倒是洗耳恭听了!”
张飞冷哼一声,他如炬的眼睛盯着江小白:“若是你胡说八道,休怪俺不客气!”
话中的威胁之意,旁边的江小花都听出来了,张飞身高八尺有余,杵在那里身体似钢铁壁垒,与之相比,江小白显得弱不禁风。
眼看着两人四目相对,仿佛针尖对麦芒,江小花生怕他们下一刻就打起来。
张飞双眼瞪得像铜铃,无形的压力迫散,寻常人可能感受不到,可江小白能清晰感受到张飞身上的气势,那是长期练武之人独有的精气神。
很显然,张飞心怀壮志,不甘心圈地做个小财主。
“翼德兄,自黄巾逆贼作乱,迄今有四月有余,朝廷虽派遣大军征讨,可参与黄巾的人却越来越多,黄巾的初衷是替天行道,现在却成了烧杀抢掠的恶贼,所到之处焚烧官衙,无辜的百姓惨遭其害。”
深吸口气,江小白以此来缓解张飞施加的压力:“老子曰,乱世出英雄,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翼德兄有着一身超凡武艺,若是去战场杀敌,必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他日功成名就,此乃大喜,我特来提前贺喜。”
“这算个球喜事!”张飞说道。
“黄巾逆贼猖獗不假,可却是秋后的蚂蚱,前些日子左中郎将皇甫嵩率军在颍川将六万逆贼打得屁滚尿流,照此下去,不出数月,朝廷就可铲除所有的黄巾贼子,建功立业谈何容易。”
张飞看了一眼江小白:“黄巾逆贼被击溃的战报,城门处的公示牌上就能看到,你目不识丁,倒也难怪。”
在他看来,江小白身穿破烂,明显是读不起书的人,空有一身蛮力罢了。
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江小白思忖着说辞,眼前这个张飞心细,与他想象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完全不一样。
“我就是想来蹭顿饭,顺便忽悠个打手,哪知道这家伙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