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泡也坏了？”崔海涛想了一会，想起来了。他上次去陈蔚蔚家的时候看到她家日光灯坏了，当时自己还说哪天有时间过来帮忙修灯，结果后来给忘了。

“灯泡也坏了......那你两这两天晚上摸黑啊？”崔海涛有些惊讶地问。

“嗯......就昨天晚上坏的。我本来想点个蜡来着，找半天没找到。我想你要是没事，哪天过来帮我把灯管换一下，这我不会整。要是你忙的话，我就自己换个灯泡。”

“不忙。我忙啥啊？我看看啊......就今天晚上吧。要不你俩这老摸黑也不是个办法。我看看，我今天白天抽个空，上大楼买个灯管去。完了晚上我吃完饭，上你家安一下。”崔海涛说道。大楼是这一片的人对东街商场的称呼。

“那就谢谢你了。要不灯管我买吧。不能让你花钱。”陈蔚蔚很真诚地说。

“你买啥啊。一个灯管也没多钱。再说，你先不是......不是干啥吗？我正好一会没事，顺手就买了。”停顿了一下，崔海涛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真想买，你白天买根蜡去，再不整个手电筒，要不摸黑我没法安。”

和陈蔚蔚分开，崔海涛和昨天一样，去菜市场上货。把东西备齐之后，他又跑到那个修车的摊位看了一眼，结果被修车老头告知因为忙没去上货，所以一时半会还是修不上。

但现在崔海涛倒不是很急了。反正现在在刘明那也算是有个差事干，虽然挣不了多少钱。而且他前一段天天开三轮车拉客，也确实累了，这两天挣得少也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假，休息几天。

在回饭店的路上，崔海涛又看到了杜宁。他跟昨天一样，还是在道边卖洗衣粉，就是那套说辞都一模一样。崔海涛有心过去看看，但想想还是算了。

本来崔海涛对杜宁的遭遇还是挺同情的，这纯属无妄之灾。谁知道上门要个钱就让人家给打骨折了。可发现了洗衣粉的秘密后，他的看法就改变了。虽说杜宁也不容易，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出来坑人。

崔海涛出去后，只有刘明和那个他二姨的大舅哥家的小姑娘在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砰”的一声，铝合金做的门被狠狠地推开了。

门推开后，呼啦啦一下进来了四五个人。这几个男的穿的都挺普通，不是羽绒服就是棉袄的，其中还有一个穿着工作服。岁数看着差不多也就二三十岁。

“几位师傅要点啥？”小姑娘看有顾客上门，立刻迎了上去。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三十来岁的人，穿着一件羽绒服，敞着怀。他也没答话，进了店先四下看了看，然后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烟，旁边一个穿工作服的人立马把打火机送了上去。

“你这......谁让你在这开的啊？”留着平头的那位看着房顶问道。

这句话倒一下把刘明问懵了。他手续确实不全，不是没有，是正在办，还没办下来呢。但他也等不了了，利用这个时间先试营业几天再说。

所以对方这么一问，他第一反应就是城管、工商来查他来了。可想想也不对，人家城管、工商别管办事咋样，至少出来都是穿制服的。不像眼前这几位，穿的五花八门的。

刘明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地方开店......有说道。”平头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他终于不再看天棚了，改成晃脖子了。

刘明没说话，瞄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往下说。小姑娘虽然经过的事少，但也看出来了这伙人来者不善，这时候自己躲到了一边。

“你在这开店，那得交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