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对方不会高抬贵手,但是对方仍然可以落井下石,所以该有的尊重和表面功夫,周探明依然做足。
只见他笑着说:“赵先生说得对,鄙人也不求您高抬贵手,只要不再落井下石,这次该怎样就怎样,我认罚,可好?”
赵懿时牵着宋汐珍从周探明身边走过,临走时留下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希望周总这次以后长点教训。”
周探明也不说话,恭敬地目送两人逐渐离去。
至此之后,色中饿鬼周探明谈色生变,反而造就了他的现任妻子从此风光无限。通常当一个男人只能对一个女人好的时候,他那无尽的温柔也只能留给对方独享。
入伙晚定在香江五星级酒店,赴宴的人不多,除了尚品传媒的几人,便只有高雅致和被赵懿时拖着过来的王叔王婶。
一身朴素衣服的王叔王婶满脸慈爱地望着正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赵梓涵,话不多,但眼里充满了慈祥。
赵懿时朝着宋汐珍奴了奴嘴,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想接老王夫妇到别墅里住,一则让他们怡老天年,二则是让赵梓涵多陪下两位老人。
赵懿时对于王叔夫妇打心里感激,最初那几年没有他俩无私地照顾女儿,他估计很难熬过那段艰难时期。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道理一直深埋在赵懿时骨子里,要不当初也不会因为宋汐珍父母隐晦的反对而狠心拒绝宋汐珍。
坐在王婶身旁的宋汐珍笑着对王婶说:“王婶,我们准备搬新房你是知道的,那以后涵涵那丫头就不能再经常见到您和王叔了。”
王婶无奈地吐了口气,说:“涵涵那丫头能过上好日子,我和老头子打心里为她高兴,我俩也不奢望能再经常见涵涵,就望你们有空带她来店里看下我们。”
宋汐珍连忙笑着回答:“我们当然会带涵涵过去看你们,只是王婶,我这有个更好的建议,您先听听,然后和王叔商量一下。”
王婶诧异地望着宋汐珍,问:“哦!小宋老师,那你说说看。”
此时,坐在隔壁的王叔也停下对赵梓涵的关注,转头向宋汐珍望了过来。
宋汐珍笑了笑,说:“王婶,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搬过去的别墅有点大,所以多住几个人是绰绰有余的。您也知道,我和懿时都有工作,也想会因为忙不过来没时间照顾涵涵那丫头,但请人来照顾我们又不放心,所以我和懿时便想到您和王叔。”
“小宋老师,你是想我和老头子当涵涵那丫头的保姆吗?”,王婶口直心快便直接开口问宋汐珍。
“不不不,王婶,我和懿时不是要你和王叔当涵涵那丫头的保姆,我们是想您两老过来帮我们照顾涵涵那丫头。平时一般都是我们带她,只是我们忙不过来的时候便拜托您俩老照顾,就像以前您照看涵涵那丫头那样。”
宋汐珍见对方有点心动地朝王叔转头望去,只见王叔突然开口说:“老婆子,别忘了我们还开着包子铺。”
王婶回过身来,略带抱歉地说:“小宋老师,你们的好意我和老头子心领了,只是我们经营了一辈子包子店,突然要离开有点舍不得。”
宋汐珍还想开口劝说对方,便看到赵懿时朝她摆了摆手,于是便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赵懿时看着满脸皱纹的王叔,他明白眼前的老人为何会暗示老伴拒绝宋汐珍的请求,在老人的心里对赵梓涵的付出是因为真正喜爱而不是为求回报,所以当听到宋汐珍话来的意思想要他们两人到家里养老时,这位朴实善良的老人便立马拒绝。
想到这,赵懿时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对王叔说:“王叔,要不这样,你和王婶也存有我的手机号码,以后你们如果想通了或者有什么急事可以给我电话,涵涵那丫头很喜欢吃王叔您做的“狗不理包子”,我们会经常带她过去吃,顺便看望您老。”
王叔顿时喜上眉头,笑着说:“好!你和丫头过来,包子管够。”
而玩疯的赵梓涵突然跑到王叔面前,笑嘻嘻地说:“老王爷爷,憨憨现在可能吃了,我到时要吃俩笼“狗不理包子”,老王爷爷,你可不要埋怨憨憨多吃了。“
老王一把抱住穿着公主裙粉雕玉琢般的赵梓涵,笑着说:“哎呀!老婆子,我们家的涵涵宝贝真的长大了,以后你可要拿出三笼包子给涵涵宝贝吃。”
“涵涵宝贝,王奶奶给你吃五笼,怎样?”
赵梓涵挣脱王叔的怀抱,骄傲地抬起头说:“哼!你们当我是猪吗?我最多只能吃俩笼多一个。”
之后几人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温馨。
时间来到七点十分,方一鸣带着几个老伙计推门而进,接着便又是一阵寒暄。
他们每人手上各拿一份礼物走到赵梓涵身旁,然后递到赵梓涵面前。
赵梓涵不知道接不接受好,便疑惑地朝赵懿时望了过去。赵懿时笑着朝赵梓涵说:“涵涵,你就收下吧,这是伯伯们送给你搬新宅的礼物。”
只见赵梓涵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方一鸣礼貌地说:“涵涵谢谢方一鸣伯伯!”,然后来到周雄面前,说:“谢谢,周雄伯伯。”,在向吴武行,刘向群,李静文一一道谢。
方一鸣满眼羡慕地朝着赵懿时说:“我说赵老弟,你女儿可比你礼貌客气多了,不单单乖巧懂事,更是聪明伶俐,特别是她认人的本事真是一流。”
“哈哈,方伯伯,我爸比憨憨更厉害,憨憨看书要看三遍才能记住,他一遍就能记住了。”,坐在一旁的赵梓涵立马为赵懿时辩护道。
方一鸣顿时觉得内心暴受重击,有种喘不过气其来的感觉,只见他重重喘了口气,便朝着晃动着小脑袋一脸天真的赵梓涵望去,幽怨地吐了句,“我们的涵涵宝贝就是一个护爸宝宝,容不得别人说她爸比半句坏话。”
顿时惹来众人一阵轰然大笑。
七点三十的时候,赵懿时看了看手表,见高医生还没有到,便拿起手机,准备给高医生打过去。
结果发现有个未看短信,打开一看,原来在三十分钟前,高医生便给他发了个短信,短信内容说的是对方刚好临时有个紧急手术,所以来不了。
赵懿时笑了笑,想着他真的要换台手机才行,手上这老山寨如果真遇到一些重大事情没有及时让他知道,那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笑着回了个短信给对方,便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出于对方一鸣几人的感激,赵懿时当然要让他们尽兴,所以便舍命陪君子,而宋汐珍在他们开始喝酒的时候便以送俩位老人回家为由和赵梓涵提前离开。
也许是年轻或是其他原因,赵懿时在方一鸣几个老酒鬼的轮番灌酒下依然屹立不倒,像是千杯不醉般,最后直接喝趴两人,才让方一鸣几人偃旗息鼓,停下拼酒的错误决定。
拼酒不怕你酒量好,就怕你喝不倒。
几人都是久经酒精考验之士,已经过了拼死要把对方灌倒的年纪,更缺乏壮烈牺牲的勇气,于是白旗高挂,一副喝茶谈国事,喝酒误国家的豪言壮志,最后在茶桌上收获到赵懿时多卖几首歌曲的承诺才鸡飞狗散,纷纷跑到洗手间把憋在胸口的那股恶心倾吐而出。
站在干湿区整理一番后,方一鸣几人相互抱肩,一副重归青春峥嵘岁月般怀着兴奋迈着醉步,消失于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