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厌...
他讨厌自己...
他讨厌那个只会缩在角落里害怕的自己,为什么在母亲被那个男人殴打的时候自己没有站出来?为什么自己不敢反抗那个男人?
他恨...
他恨自己...
他恨那个弱小无能,没有任何力量的自己,弱小的自己甚至连那个男人的脚都挪不开,只能看着他肆意践踏着母亲最后的遗物。
疼痛依旧传来,连绵不绝,他全身痉挛,角张反弓,剧痛无比,靠着墙壁倒了下来。
他恨啊,他恨那个男人。
“如果...如果...如果我不是那么的弱小...多好。”
阳介的眼皮如同被一座山压着一般沉重,他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快死了...”
仅剩下的意识也在这么说着。
“真是可怜啊。”
“谁......?”
阳介努力的想睁开眼看一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但沉重的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
如同魔鬼一般诱惑的声音继续说道:“讨厌自己吗?不甘心吗?憎恨吗?弱小的你什么都办不到,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强大的力量?接受吧,给你我的血,只要你承受的住。”
“无所谓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
“喂喂,就是这家吗?”
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推着旁边的壮汉问道。
壮汉很是无语:“不是你说得是这家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看着眼前破旧的屋子,壮汉很是不屑。
“不管怎么样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谁还敢拦我们钱德赌场?”
“这...这样不好吧...”
“你怕个什么劲?那家伙都被打死了,你还怕个小屁孩?真是烦,你不去我去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嘛...唉...等等我啊。”
看到壮汉直接进去了,贼眉鼠眼的家伙也连忙跟上去,并且顺手将门关上。
“多此一举。”
壮汉瞟了眼关门的同伴。
“以防万一嘛,以防万一。”
贼眉鼠眼的家伙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是笑,但却笑得丑陋无比。
两人一同向着里屋走去...
壮汉看到了静坐在屋内的阳介,道:
“喂!你就是隆次那家伙的儿子吧!叫那个...什么...阳介是吧?”
阳介没有说话。
“嘿,你小子怎么不回答?”
壮汉将袖子撸起,眼看就要直接打向阳介。
“你们...是谁?”阳介平淡的声音响起。
壮汉脾气很是不好:“我们问你呢,你倒好,不回答,还问起我们来了,找揍不是?”
眼看壮汉就要直接揍向阳介,他贼眉鼠眼的同伴连忙阻止:
“唉唉唉,别别别~有事好商量嘛,别把他打死了。”
再转头看向阳介,问道: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叫阳介?你可不要说谎哦,不然这家伙发起火来我可挡不住,把你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贼眉鼠眼的家伙指了指身旁的壮汉。
“之前是的。”阳介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模棱两可的话却让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之前是?什么意思?改名了?”
“管他呢,叫过阳介也算,反正就只知道个名字,我们钱德赌场,在这地方抓个人算什么?”
壮汉如是说道,就准备直接抓住阳介。
“我问你们,隆次...那个男人怎么了?”
阳介突然问道,语气很是傲慢,就像是命令他们一般。
“哈...哈哈哈!”
“噗呲...”
眼前矮小无比的阳介说出这样居高临下的话来,让二人捧腹大笑。
“哈哈哈,还敢命令我,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啥都不知道吧?”
“不过也好,反正你也要早晚知道的,现在你是我们的人了!”
“你父亲!也就是隆次那家伙,死了!临死前还将你卖给了我们,怎么样?满意了吧?”
壮汉满脸笑容,很是期待阳介的表情。
“死...死了!?”
阳介满脸怒容,额头青筋突起,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