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喝了杯牛奶想去慕灼家看看猫儿,又担心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到胆小的人。
按揉着眉心有些无奈。
电话铃声恰在此时响起,他斜倚在窗边,单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许是因为刚醒没多久,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喂,妈。”
江晚的突然出现,不用猜也知道是母亲的手笔。
打来的电话无疑也是要催促他和江晚多相处,培养感情。
他现在一听到电话铃声,一看到联系人名字就顿觉头疼不已。
偏生这人还是生他养他的母亲,狠话也说不出,冷脸也撂不下。
唉。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到他的声音,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沈媛的唠叨声。
“小晚已经过去了,算算时间今天也该到了,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容易遇到危险,你多照顾着,陪人家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别像个木头一样只知道泡在你那个部队里。”
“部队里都是群糙汉子,你就算泡的再久也泡不来大胖小子…”
沈斯年眉宇间露出了些少有的烦躁,忍不住打断道:“最近太忙了,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沈媛一听这话,火气登时便上来了:“过了这阵子过了这阵子!变异人那事出的时候你就是这句话,现在事都处理完了,怎么就还要忙?你当你爸没在部队里呆过吗?”
“当年你爸在部队的时候,天天和那个女人腻在一起也没见得多忙!”
他闭了闭眼眸,压下心中的不耐,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好了,我会抽时间陪她的。”
“还有点事,先挂了。”
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了电话。
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平躺在床上,只觉心中又烦又闷,但也习惯了自己调节消化。
即便是有个人能听他的倾诉,也不过是听听罢了,敷衍的安慰几句,或是自以为很懂的帮他分析替他做决定。
这些都不是他需要的。
深吸了一口气,昨晚惦记着猫儿,没睡好,眉心和眼皮一突一突的跳个不停,徒增了些心烦。
沈斯年坐起身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
干净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瓶,里面还剩一半红酒。
保洁今天不知怎的没来,酒杯里还残存着昨天喝剩的。
懒得洗杯子了,掺进去又影响口感,他半眯着眼眸,索性直接拿起酒瓶,扬起脖颈灌进胃里。
白皙精致的喉结和下巴,弧度完美的令人心旌摇曳,喝酒的人喝的似乎有些急,却又不失优雅,酒液一滴未撒。
度数不是很高的红酒这样猛灌进去,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便已淌过食管流入了胃里。
喝完后,饶是酒量甚佳的人也免不了有些头晕。
深红的液体染红了略微苍白的唇,沿着唇角淌出了些许,却在下唇乖巧的刹住了车。
妖冶,惑人心魂。
也难怪是江家千金念念不忘许多年的男人。
确实极品。
可本人却毫无察觉,随手抹掉了溢出唇瓣的酒液,瞥了眼振动的手机,本就有些昏沉的头愈发疼了。
幸好,来电显示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