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铁心如何?”陈昂意外深长。
“善。从今日起,哀家就是心禅剑尊南宫铁心。上面正在打架的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很有嚼头的样子,可不可以让我杀掉?”
鹰头面具下是一个冰冷如铁、没有丝毫感情的沙哑声音。
“这可不行。独孤凤和傲观海都是我已经列入观察命题里面的目标,你不要插手。我已经替你选好目标了。”
冷漠。
“无言宗的三个鸟人,安晨风、赤戟、孟新,动不动就编排我的不是,挖掘我的卦,揭穿我的马甲,让我很多本来很有爱的实验都做不到最后一步,真的太不可爱了。不如你去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卦有风险、口舌多是非?”
“善。”
我很平静的为那位对手收尸。
抽出十二支巽翼剑,抖手丢出一团轻薄的黑雾,向下一罩,就把那具尸体“吞”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细细的搜捡,去翻找那些战利品?找到这位周子方仁兄的储物袋,然后细细消磨掉禁制,得到藏在里面的价值连城的宝物?就像杀怪出宝箱一样?
算了吧。
我自己都在身上准备了若干套方案,就为了万一我被人杀掉以后,怎么样最凶狠的报复任何一个触碰我尸体的人。
现在时间这么急,旁边鬼知道还有谁在虎视眈眈,鬼知道会不会有谁以我触犯了那具尸体“死后的尊严”这种可笑的借口就跳出来,故意冲撞那条“同级斗剑”的规定,以大凌简单就把我杀掉?
别的不说,最少也能入手一百零支飞剑和一个人种袋了。
说不得我就是把他丢给我神识海里的那团黑雾,让它来把这个家伙尸体上的所有价值统统压榨出来。
你问我刚才到底是怎么赢的?
很简单。
不过是我利用金手指的强大算力预先做的一个推演应激防御反击方案罢了。
用我自己的真实算力做标准,假设我是站在暗杀者的立场上去刺杀一个和我一样拥有一百零支剑飞翼的强大剑手,我会怎么观察、怎么总结、怎么计算、怎么捕捉、又怎么去动手。
然后根据一些概率性必然出现的瞬息而逝的“自然漏洞”,在算力的上限里,计算我能抓住的时间缺口,我能动用的剑术,我会选择的进攻窗口,我会潜藏的位置。
所以在死兆星闪现的时候,我的应对不过是一个按照严密计算过以后得到的程序。在他的飞剑出现的刹那,我其实同时圈出了四个可能的位置。四十支巽翼剑也是分成四批,绞杀过去。
然后他真的就是在我解出的那个庞大数学难题最前面的一个解上。
自然是他死掉了。
陈海洋死了,我身上这身皮也废了。
不过,我转身就换了一套新衣服。
这一次我是谁呢?
我摸着脸颊上面的飘逸长须,很是有点唏嘘。
唔,真心很不错。
“在下胡须岭修士陈易水,见过这位前辈。”
神魔碑第一卷前,突然站了一个身材高大、穿青袍、背负四剑、头戴鹰头面具的人。
她出现的第一秒,仅仅吐出的第一口气息,就如狂风卷过整个石涧山和更的二十五峰浩大地域。侧耳倾听,是连绵不绝的死亡哀嚎,和如柱腾云的金丹陨落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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