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座小山的顶上,看着山下的风景。身后的几个女孩,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在料理着野餐的食材。
山下农庄送来今年新割的黄粟米,炊煮出来格外有一份香气。山脚下现挖的新鲜野菜,清洗过后凉调就好。我捉住了一只有点成妖的狐狸精,和山下农庄交换了三只乳猪,现在宰杀好了也架在火上,烤的嗤嗤滴油。
这里是丹凤山脚下很普通的一个小山,眼前的也是很普通的一个农庄,我看见的也是很普通的农家在开耕水田,准备下一季水稻的种植。
一切都很普通,却又不普通。
或许我还残留着上一个世界地球人的“平等”、“人道”、“大同”等等的普世价值,所以我接手丹凤山点翠观的时候,就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去推行了很多政策。又因为这是一方隔绝的小世界,没有外面那个世界那么重的压力,我又是这世上最强的剑修,堪称核弹级的人物,所以我做起一些事情更是随心所欲。
也就更贴近我的本心。
当初看起来不过如此,我也就是把原来丹凤山委任下去的那些庄头、库头、管家、师爷、账房、典当房、刑房、护卫头等等属于【统治阶级】的人,统统干掉了。在我的真我本心阵营术之下,没有哪怕一个人是冤枉的,全部都是红的发紫沾染了很多人命的家伙。也难怪,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武力,有的更是丹凤山退下来的练气修士。或是家传、或是搜集购买,他们手里都有着一些法器、法符之类的东西。加上居住的庄园附加上了阵法,更是把农奴起义造反的成功可能性降到了最低点。
自然,也就是把对农奴的刻薄残忍的剥削加重到了最高点。
那个时候我看到的那些农奴,和奥斯维辛里面的犹太囚犯已经没有太大区别。穿着灰色口袋改造的单薄衣服;因为持续性饥饿和疲劳被耗光一切,只剩下骷髅一样的身体;因为粗糙恶劣到极点的食物,而被磨光的牙齿;因为从来都没有读过书、从来都没有被当成人来看待,所以呆滞无神的眼睛。
所以我立了新的规矩,把原来丹凤山所有的农庄土地都收在了自己的名下。所有这些农奴,现在都是我的人。然后我再把农田、房屋、工具、耕牛按照一个赎买规则,一一的“卖”给他们。
最后,我收税。
六公四民。
六分归我,四分归他们。很苛刻的一个税。而且在前些日子,夏收结束后,已经被完好无损的推行下去了。
伴随着一大批在这中间上下其手的人,犯了我的忌讳,被砍掉了头。
然后那些农奴感恩戴德。
我在想,如果他们知道连那六分被收上来的税粮,我也准备通过一些大型农田水利、土地平整、乡村改造、道路铺设,变向再返还给他们。他们会怎么想?
自然是我在这边野炊,山下的人动不动就送一些好吃的东西过来。现去捞取的河虾,被我醉在白酒里;现割的蜂蜜,被我调了甜饼;现摘的小野果,被我喂了那些女孩子;还带有热气的鸡蛋,被我摊了薄饼,洒上细碎的辣椒末,葱花,菜丝,耳丝,肚丝,卷在煎饼里,吃起来很有滋味。
也有些小孩子,偷偷摸摸的藏在草窝里,悄悄的看着我。虽然还是萝卜头,但我很喜欢她们现在的活跃和生气。
那么到底什么是轩辕剑派的“道”?
陈风笑她为什么选中我?
我眼前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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