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单扫了一下礼单,丢在一边,“四师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用到小弟?”
无缘无故送我一份大礼,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赔罪?
这真的是好大的一份礼。
一百本精选的道法修炼书籍,虽然不是原本,只是手抄的复制本,但仍然价值连城。最好的是里面有一套笔记心得,记录了眼前这位倪师兄五十年来的修炼经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我走的太快,缺失的功课也太多,现在正好可以补补课,看看别人是怎么走的。
“观水师弟,听说你现在也开府建衙了?”
“怎么?”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了。我手下的那些家臣和武士,都被我丢在岫云峰云城上,也不知道云城被谢红旗吹散时她们有没有损失。刚才三云祖师过来的时候,把她们一股脑统统卷了过来,就丢在太山城外,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唔,等到傍晚,我就去那里看看她们。
“师弟,不瞒你说。今天红旗师祖收了那女人,真的是害苦我了。”倪师兄一脸的痛苦,垂首坐了下来。一声长叹,似乎有万般的委屈,千番的不对,总是感觉他很可怜。
请继续,请继续你的表演,我也想听听你会说出什么滑稽的理由和借口来。
“师弟你应该知道,我镇守南方,手下那么多藩国和山城,很多人都不听话,所以这些年我下手就狠了一点。但是我也是为了连云峰好啊,每年我送回山上的供奉哪一次不是最多?对内平定、对外出征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出的人最多?立下的功劳最大?”
唔?这个就是你五十年来从一个普通采药家族的少年变成现在身家近百万灵石修真大土豪的理由?
“师弟,我这些年来处理了很多不服从调遣的势力,杀了很多人,处置了很多人,也结下了很多仇怨。但是,我每次都心慈手软,放她们一马。像那个女人,我养了她二十年,还教她高深的武功,给了她一份产业,让她自由了三年,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把我害苦了。”
呵呵,我想冷笑,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我只能说,我的这位师兄可能是一个奇葩。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刘广河早就和我说过了那个女人的人生经历,我更是早就知道他好色无耻的名声。玩女人就说自己玩女人好了,上位者从下位阶层里挑几个女人出来玩玩,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要好聚好散,给出了代价和报酬,就可以当成是一种交易。也就是倪师兄这样的奇葩,微末寒门出身,被人鄙视惯了,所以登上高位,就要千百倍报复回去。杀人全家,然后抢走那些女童,再培养成伎女、女奴、女间,扭曲她们的认知,让她们视原来的家族为仇敌,认他这个杀父仇人为亲爹,在她们亲人坟墓前占有她们、虐待她们。
真正是人渣不如。
但凡是做的普通一点,正常一点,收敛一点,又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怕的都快要死掉了。这还是那个女人身上的恩怨并不是很重。刘广河说,那个女人出生在一个乞丐流民群里,因为围攻一个农庄抢米果腹,全部被武士杀掉,只留下她和其他几个女孩。那个女人其实很感谢倪师叔,能把她从那个恶人坑里拉出来,免了被斩肢乞讨、插草童伎的悲惨命运,被放在一个能吃饱、能穿暖、能读书、能学武的环境里,未来也有了些期望。所以那个女人第一次侍寝的时候,是真心的。却是遇到了一个野狗都不如的渣男,转脸就把她扔给了一群武士,当成酒后的宵夜。然后蹉跎到今天,却已经不爱也不恨了。
“师弟,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那女人跟了红旗祖师,学道不成还好说,一旦她学道有成,或者得了红旗祖师的宠爱,那师兄我是肯定要死的了。不过,我可以死,但倪家却不能绝。这一份大礼,就是想向师弟买一个承诺。日后如果有姓倪的人,拿着今天的礼单求到师弟门下,那应该就是我养在外面的私生子了,还请师弟一定要收他为徒,为我延续一缕香火。”
好聪明的倪师兄!
“好说好说。”
我笑着接下了礼单,却是在心里记了一笔。说不得看在倪师兄的面子上,我也会让那个未来可能拜在我门下的那个姓倪的男孩或女孩,体味一下今日倪师兄面对的痛苦。
送走这位冤大头,我坐下来继续写字。
心法体力,信念,道法,躯体,力量。我最强的地方是在道法,我掌握的那种虚无剑气,应该是已经触及到了某种深度,所以我用了两次,两次都出现了意外。固然那些怪异封闭了我的记忆,更洗刷掉了周围那些人的记忆,但我通过金手指空间,总是知道是两位大人物在那个时候劈了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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