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向温和尔雅的刘广河,也不再做那种风度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而是换了一身金甲,带着头盔,拿出一柄法器长刀和一面法器盾牌,转身做了一个老练的刀盾兵,冲杀在连云峰队伍的最前面。
看着师傅谢康传递回来的战场画面,连云峰这一次参战的三十四位师弟师妹们的表现历历在目,真的是让我大开了眼界。有刘广河这样隐藏很深的,也有平时狠勇上了战场却拉稀的,更有手忙脚乱犯错误的,还有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想要做什么的那种。彼此谩骂,把平时的仇恨带进黑雾,然后彼此对打,随意杀死对方的随从武士。甚至还有一个师弟竟然在压力下崩溃,转身逃跑,抓住一个女武士,就地做起恶心的事情。
然后,他的人头,被切了下来,清洗的很干净,摆放在一个匣子里,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沛然一声长叹,有万千感概,却又能说什么呢?
人在做,天在看。
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就要负责到底。
连这么一点轻微战斗都支撑不住,连这么一点压力都能崩溃,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那怎么可能会把连云峰上更重要的权力和力量交给这些人?
用师傅随着盒子传回来的信上写的:“烧玉须以三十年,传人必待一百战”。很精辟,很地道,很修真,很有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味道。
这两句话说的是什么?
说的是在修真界里通传的看人、选人、育人、用人的法则。不仅仅是针对像我这样的出身世俗寒门的修真者,同样也针对着谢宝琴这样的出身修真门阀的新生代,更是针对所有像跻身修真宗门的那些散修和妖修。法则对寒门修士很苛刻,其实对门阀修士也不见得多偏袒,无非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一个便宜,得了几分偏心。
而我也看懂了师傅究竟在想说什么。
我是在取巧,我也是在偷懒,更是在用谋略和策划去代替很多东西。
这一次可以,也做的非常的好。东伯山周围的很多个山城都已经得到陈氏山城的书信,也派出了使节带着东西赶过来,更有很多山城向着师傅去打听,去向连云峰上打听,向镇守在附近的十四师叔打听。水被搅浑,然后可以看清很多东西,师傅和谢贞师姑也得到了很多好处,所以他们放过了这一次。
但没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不管是我,还是我身边的谢、刘、潘,都必须下去了。
只有像刘广河那样冲锋在前、坐镇在中,真正是一名统帅的,才能被师长辈们看好。
然后才能得到真正的筑基法门吧!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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