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吐得小脸煞白,揪着云徵的衣裳小身板止不住抖,小脸埋在他怀里猛吸他身上的茶墨香。
那股味道真的是太销魂了,她不想再闻到。
嗯,话说老东西身上还挺香。
她忍不住蹭了蹭脸,云徵出奇的没有说她,由着她在自己身上瞎蹭。
踩着袜子先把容兕送回去,阿五委屈的抱着自己的鞋跑回去给云徵取新的靴子。
缓了好一会儿容兕才缓过来,趴在床边大呼几口气,趴在窗台上幽怨的看着云徵。
云徵扒拉扒拉她额前的碎发:“阿五守夜,我们俩衣服都是往一块丢的,穿错了。”
她晃晃脑袋不让云徵摸自己:“云哥哥,我有个疑问。”
“你说。”
容兕小小的纠结了一把,舔舔嘴皮子弱弱开口:“为什么阿五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他的鞋?我只知道小猫小狗能闻出自己的味道。”
云徵被问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给出答复:“可能他对自己的脚臭味很熟悉吧。”
“哦,这样啊。”
小东西信了。
看她吐了一场太可怜,云徵善心大发领着她出去买山楂串。
自从上次被云徵用马鞭威胁,容兕就不敢再主动提出要抱了,只是一到大街上看见人多她还是挺心虚的,主动拽着云徵的小拇指,乖乖跟着他。
卖山楂串子的货郎就在街角,她自己挑了一串拿在手里,等云徵把钱付了又跟着他去瞎溜达。
冬月底的风刮在脸上挺疼了,云徵瞄准了容兕毛茸茸的衣裳,把她抱起来,在她衣服上搓搓手,捋下来一撮兔毛。
她生的白净,鼻尖和脸被寒风吹得红红的,咬了一口山楂串子,嘴角还沾着糖渣,小舌头伸出来迅速一舔,美滋滋的到处张望。
“云祁双。”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突然挤过来,容兕看看他又看看云徵,歹了一口山楂串嚼啊嚼。
看见少年郎,云徵直接就乐了:“你怎么在这?李兴怀没让你去听曲?”
“送了帖子过来我没去,不乐意和他玩。”少年郎看看容兕,胳膊肘捅捅云徵:“这就是西泽家的小妹?”
云徵给她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对了,他是蔡府的公子蔡柏达,叫哥哥。”
“哥哥。”
她说话的声音太萌了一下,蔡柏达忍不住夸夸她:“真乖,这么冷的天,去烤肉吧,我知道一家今天新来的鹿肉。”
“行,走吧。”
云徵也爽快,抱起容兕跟着他走。
容兕趴在他耳边,声音小的都快听不清了:“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名字不能倒过来念?不然就是大白菜了。”
云徵拉着她的手:”知道,我可提醒你,别把糖粘我身上,不然打死你。”
容兕郁闷的不吭声了,趴在他肩上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吃完就把小木棍丢了。
进了一间酒楼,云徵把容兕放下让她自己去玩,蔡柏达让人割了两斤鹿肉过来,调了料烧起火现烤。
整个酒楼都是烤肉味和烟熏味,容兕呆不惯,垫着脚趴在窗台上往大街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