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家大半天,他们把晚饭都吃了也没人来找麻烦。
容兕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眼巴巴的看着外面,云徵靠在门框上一边剥桔子一边用桔子皮丢她:“你这么期待的盯着大门口,是想让人来找我麻烦?”
容兕回头就笑的一脸无害:“怎么会,我是担心你呢。”
云徵眉头一挑,吃了小瓣桔子,俊俏的脸笑意盈盈:“你的良心这么好?难得呀。”
桔子挺甜,云徵很满意。
容兕过来,踮起脚拉他的手,眼睛眨巴眨巴咬着自己的小指头:“我也想吃一瓣。”
云徵把桔子上的须须拿掉喂给她,一抬头就见管家小跑着进来。
“公子,没人来,去睡吧。”
容兕一阵失望,被云徵送回自己的房间了还十分想不通。
打人了竟然还没事,老天不长眼啊。
大半夜,云徵被一记旱天雷炸醒,在床上愣了一下,翻身起来颠颠的跑去容兕的屋子。
玉西泽说他家妹子怕打雷,他得过去看看才行。
到了容兕的屋子,守夜的丫鬟睡的都打呼了,罗帐里安安静静的,也不像是被吓醒的模样。
云徵凑过去掀开罗帐才瞧了一眼就一脑袋黑线了。
宽宽大大的床一团糟,布偶东一个西一个,被子团在床边,小东西趴在枕头上,摊开手脚,肚子上摆着一个布偶,微微张开的嘴角,一丝口水要掉不掉。
大家闺秀就这个睡相?
云徵把被子丢在她身上,一抬脚就是“咔嚓”一声,他低头一看,小东西的竹马断成了两截。
“额...怎么乱丢东西?”
他一脚把断掉的竹马踢进床底藏起来,溜达着就回去了。
一大早,云徵还在床上趴着呢,容兕就踹开他的屋门冲进来,云徵以为进贼了,挑起罗帐一看,就见容兕哭的眼泪汪汪,身上还穿着寝衣,手里拿着断成两截的竹马,来到床边,她把竹马丢上去,自己揪着被子手脚并用的翻上来趴在云徵身边嚎。
“我的竹马断了,我要新的。”
云徵往里挪了挪:“要新的也别趴我床上啊,这大清早的,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说不清。”
“你给我买新的我就下去。”她瞅着云徵,明显就是耍赖:“现在就要。”
云徵坐起来,勾勾指头示意她也坐起来,然后就开始和她算账:“你哥哥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说是给你买零嘴和小玩具的,他要去半年多,现在才一个月,你已经花了一百多两了,你就不打算省着点?”
“这么多了?”她小脸震惊:“你是不是坑我了?我都没买那么多,你给我买东西的时候,你自己说不算在里面的。”
云徵把修好的弓弩拿过来:“这个,你弄坏的吧,你觉得不应该赔?”
“可是你都修好了呀。”她把胖胖的小手揣在怀里,腮帮子鼓起来:“就算要赔也不应该一百多两啊。”
云徵摇摇手指头:“不不不,你误会了,这个没算在里面,我说的一百多两,只包括你的房费、饭钱和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