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挤眉弄眼没得到结果,最后只能定性为:这刘大人太狗了,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色.胚!
至于身后还在哀哀哭泣的小娘子,那只能说明她长得没对刘大人胃口,要不然刘大人肯定早就打蛇随棍上,早把那小娘子揽入怀里了。
宋暻站在自家门口,恭敬的行礼,眼神中光影明灭,看着这出闹剧,目送他们走出很远。
他的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今天的刘大人人模人样,而且颇受女子喜爱,看着真像个人啊。
若不是昨日第一次见面时那毛绒绒的尾巴,他都几乎相信了呢!宋暻转身回屋进了书房,盯着墙上爹娘的画像出了神。
宋暻的事不难查,镇上好多人都知道。
所以就算宋暻虽然知道了刘子戎的真实身份,但不想提不该提不能提的往事,他也不得不说。
当今日刘子戎问及自己的父母时,宋暻的脸色苍白。
他告诉刘子戎,九年前他十一岁,同父母去浮羽山寻找一味珍贵的药材,谁料碰上了不知为什么集体暴动的狼群,他的爹娘死在狼嘴下,他也受了重伤,浑身血淋淋的被家中仆人找到救回了家,然后一直生病到去年才大好。
刘子戎好奇,轻飘飘的问:“你一个人在山里待了两天多近三天?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受了重伤,浑身血淋淋,竟然能在狼群中存活,这不符合常理。
宋暻嘴角有苦笑:“当时我受了伤,我爹娘将我藏在山洞里,是他们帮我引开了狼群,后来我就昏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宋暻的眼眶红了,一向温润的脸上有泪珠滑落,他竭力忍住哽咽:“后来我才知道我爹娘,已经被狼群撕碎了......”
书房里的宋暻抬起宽大的袖子,遮住失态的面容,也遮住了眼睛里的恨意。
在无十足把握前,不莽撞行事。
在敌我能力未明前,不虚度时光。
爹娘,我会记得自己的誓言,也会听从你们的教导。
珍爱自己,不莽撞行事,不虚度时光,出人头地。
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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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又起风了,吹的槐树叶哗啦啦的响。
月亮从满月慢慢变成下弦月,还是很亮,将大地照的一片惨白。
有些凉,白荼蜷了蜷身子,迷糊间更加拉紧了被子,有人在她后颈间的某个部位点了一下,她便再一次的陷入了熟睡。
隔壁卧室的丸子悄悄把小奕推醒,小奕懵不愣登被叫起来,没来及不高兴,就闻到了自己熟悉的味道,他撇撇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爹太笨了。
算了,今日就不去打搅了,让他多点和娘相处的时间吧。
白荼只占了一点地方,空出来的大半床上,此时刘子戎正躺着上面,手里转着面具,嘴角含笑,两眼盯着白荼瞧。
九年前。
九年前不光是宋暻失去父母的日子,也是既白出生的日子,还是他认识白荼的日子。
既白是个挂逼,一出生就有记忆,哪怕那时他只出声三天,还不能睁眼,都已经记住了那些每天围着他热闹的笑着闹着要抱他舔他的人的声音和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