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九毕竟与杨昭认识不过一天,交浅言深乃是官场大忌,他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便再不多嘴。
其实,下蛊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必须熟知晋王的作息,方能乘晋王不备下蛊。
晋王中蛊一事,非常敏感,司马九不便多言。
然而,此时,司马九脑中却闪过一个曼妙的身影。
只是,他回想着那个满脸泪水的女子,终究还是不肯相信这一念想。
晋王杨昭拿得起,放得下,他当着司马九的面,服下了恶臭的丹药。
不久后,裴蕴心中有事情,他想到了什么,脸有些不自在,匆匆与两人告辞,说先去太常寺处理事情。
晋王与司马九又坐了一会,司马九惦记着平昌坊的事情,就想早点告退,偏偏杨昭谈性很浓,不断询问司马九接下来要干嘛。
司马九无可奈何,便道明了有人要强买自己租住的萧璟宅院一事。
“哈哈哈哈!没想到,看去精明干练的司马九,竟然为住处烦恼。”晋王失态的笑道。
司马九面色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今日,本王正好闲来无事,恰好本王也想看看,在这帝都之中,何人胆敢强买向本王舅父的宅院。”
“再则,司马九你与本王有恩,本王可不能坐视你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为晋王殿下效力,实乃下官荣幸。此等小事,不敢烦恼晋王出面。”司马九表现得异常恭敬。
“勿须多言,前面引路,本王倒想看看这是谁演出的戏。”
司马九无奈,它可拗不过当朝晋王,只得乖乖引路。
再则,他虽未表现出来,可打心里还是希望晋王出面,如此,不论对方是何人,都得掂量掂量强买的后果。
随后,晋王提领了两百全副武装的卫士,浩浩荡荡的开向新昌坊。
一到新昌坊外,晋王便命卫士守卫住新昌坊的出入口,随后,才下马在司马九的陪同下,慢悠悠的晃进新昌坊。
他们在新昌坊外,确实看到了一处好戏。
萧璟大院门前,尉迟恭带着五十余左屯卫卫士,护在萧璟大院门口,在他们身后,还有数十个武候。
只是,不论是左屯卫卫士,还是武候,都表现得尤为恭敬。
而在他们对面,则是一队白甲士兵,他们人数稍多,围着萧府叫骂,极具气焰。
带队将官,白盔白甲,英气不凡。
将官身后,还有一大堆人,都骑在马,高声大笑。
萧璟正站在两队人之间,向那白甲将官等人说道着什么。
白甲将官看去很是蛮横,他做出纵马突刺的动作,直接冲着萧璟而去。
可怜萧璟不会武功,被吓得连连后退,一脚在台阶踩空,差点摔了个跟头。
白甲将官邀功一般向后面一群人夸耀,众人大笑不止。
司马九和晋王对望一眼,慢慢走了去。
这时,一个浑身锦袍的少年,策马冲到白甲将官身前,对着受惊的萧璟大声道:“舅舅,本王又不是不付钱,你这购置宅院耗费了多少银钱,本王给你双倍,你又何必阻拦。况且,母后近来身体迁安,这鸡毛小事传到母后耳中,舅舅也会心存歉意不是。”
少年浓眉大眼,长相俊美,浑身洋溢着纨绔之气。
司马九听见少年称呼萧璟为舅舅,不禁脚步缓了缓。
他看了看晋王杨昭,这才发现晋王满脸阴沉,他脸的肌肉都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