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了几天,转眼就到了距离古城最近的粼州城。“轩辕陌,你不觉得我们这几日有一点过于顺利了吗?”那日亲亲以后,纳兰晴雪觉得没必要一直避着他,倒不如回归正常还显的自己大气一些,再说,自己若是别别扭扭的,万一被其他人发现了,也不好解释。
“是啊。除了那次你差点被烧死,后面这几日那些人确实没了动静。”看着大大方方和他谈话的纳兰晴雪,心里默默的叹着气。
“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他们在憋什么大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管大招小招,都有我在,你担心什么。眼前最关键的还是你好朋友的眼睛吧。”
“嗯,你说的对,龄儿的眼睛才是现在最该考虑的。对了,你师父,最后会帮龄儿看么,万一他不愿意呢?”一般这种人物不都是脾气古怪不好对付的么。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若是告诉他这是他乖徒弟的夫人的朋友,应该会容易很多。”
又来了。“嗯....我觉得还是先见过他老人家再做打算的好。要是他看龄儿确实可怜,愿意帮忙呢,对吧?”说完这话后,又乖巧一笑,扭过头就溜了。
“跑那么快.....我看你能逃避到几时?”话音刚落,青风便出现在轩辕陌身后,“什么事?”
“殿下,来信了。”
看完信件的轩辕陌将纸张瞬间化为粉末,任其随着风四散而去。“五皇弟还真是懂我,事情办的很利落。只不过,我们这边也要快些了。”
“那,殿下,古城的事结束后,您可是要独自回北川?”就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那倾城郡主可是一点儿要和自家殿下在一起的想法都没有。
“此事我自有打算。今日你不必在这里守着,先到古城里去打探一下,再安排好住处。”自己在其他人眼里是有多惨,如今竟连自己的护卫都开始操心起来了。
“是。属下告退。”唉,殿下您还是好好利用最后这几天时间加把劲吧。
而这边再一次落荒而逃的纳兰晴雪则是跑到李龄这儿来躲清闲了。“龄儿,明日我们就到了。到时候和轩辕陌师父碰面以后,我们就请他老人家给你看眼睛。”
“嗯。对了,你一直在说的轩辕陌的师父,是那个古城里的名医吗?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听说过呢。”
李龄这么一问,纳兰晴雪才想起来自己也该告诉她轩辕陌师父是风羽族长老的事情,“呃,是我的问题。我一直忘了给你细说了。他师父不是古城的人,不过他的名字你肯定是听过的。叫风远祁,是风羽族的长老。”
“风羽族长老??”李龄知道以后发了一会愣,又继续说,“也是,能成为轩辕陌的师父定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只不过,那样的大前辈,会为我治眼睛吗。”
“你放心。如果他确定自己有这个能力治好你的话,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他医你。大不了我......”难不成真的要按那妖孽说的,告诉风远祁自己是他徒弟的未婚妻吗?
“大不了你什么?”
“哦,大不了,我给他洗衣服做饭打扫房间,好好伺候他,我就不信他还能拒绝如此献殷勤的自己。”还是先别告诉龄儿好了,免得她又有心理负担。
“你从小锦衣玉食的,这些你哪样干过啊?”李龄无奈的笑了。
“呃......不会可以学嘛。这些能有多难。”自己好歹也是独立生活过的大学生,在许琳家住着的时候也学了不少做菜的技巧。可若是告诉龄儿自己擅长这些事情,那自己一定会被她疑心的。
李龄听纳兰晴雪如此说,心里也不是滋味,“晴雪,谢谢你肯为我做这些。”
“你别老是谢来谢去的,我帮你治眼睛,除了是我自己的心愿以外,也有那么一点受人所托的意思吧。”想起来南宫梓晨,纳兰晴雪心里有点犯嘀咕,不是说好要赶来汇合吗,他们马上就要到了,他居然一点动静都听不到。难不成樊城有变?
“我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拜托你,我还以为他对你的怨念怎么都得持续很久呢。”
“额,是。毕竟得为自己的孩子多考虑嘛。”眼看着李龄误会,但纳兰晴雪也不好说是南宫梓晨一直都在关注她,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开口吧。
长骊宫。
“人处理好了?”
“呃,回主子,我们到的时候玉茹已经身亡,而且她的居所也已经被翻过了。”
“呵,我倒是低估了那轩辕陌,他在南岳那段时间的表现让我以为世人对他的评价是夸大其词,这么一看他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不着急,就让那丫头在多蹦哒几日。”
而就在纳兰晴雪一行人赶路的那几日里,某一夜,樊城郊外,景彧仍是一身灰衣遮面与一女子在密林深处相对而立,旁边停着一辆马车。
“你们要的那种七绝散我已经炼制好了,别忘了你们主子答应我的东西。但为了以防万一,东西我还不能交给你们。”
“你出尔反尔!卑鄙小人!”女子气愤道,而这女子身着带帽披风,竟是在玲珑坊与南宫梓淏有过会面的女人。
“先别着急骂人呐。这七绝散虽然现在不能给你们,但是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准备了另外一样好东西。”说着将一个药瓶扔给那女子,女子快速接住后就听景彧继续说道,“这药毒性也不小,但却是慢性的,所以要等它毒发,可是需要很长时间才可以的。所以,你们主子什么时候把札记交给我,七绝散自然就会出现在你们手上了。你们主子计划的事情想必也是拖不得的。”
“你果然阴毒。”说罢,看了一眼马车,“劝你最好路上不要多做停歇,据我所知,南宫瑜已经查到你们前些日子暂时居住的地方了。”说罢,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景彧闻言后也不再多做停留,驾起马车往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