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绍直接问起钱财下落,张扬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那时我只顾着护驾回京,哪有精力去取钱财?”
“据我所知,那民脂民膏,一些被百姓所得,一些则被山匪掠走,还有一些则下落不明!”
张扬摇了摇头。
“张候未派人去寻?”袁绍连忙问道。
“派人去寻?我也要手下有人,一万并州铁骑如今去守汜水关,而那七万西凉铁骑,已经被袁司马所得,而五千羽林军则要守卫京都,还有何人可派?”张扬直接反问道。
语气中略带怒意。
“是我误会张候了,毕竟我入京不久,有所提防,也是情理之中!”袁绍赔笑说道。
“我自知名声不好,故而在司徒入京之后,便一直赋闲在家,不问军事,免得让人怀疑我有异心!”
张扬意有所指。
袁绍何等人物,怎能听不出张扬的话音。
“我知张候能征善战,乃是古之稍有的将帅奇才!”
“我如今履司马之职,掌管军中之事,若张候愿意,可将西凉兵马交于张候统领!”
袁绍为了安抚张扬,只得将部分兵马交给张扬,以显示其真诚之意。
“袁司徒以诚相待,我必竭力辅佐!”张扬点了点头。
“可如今兵马虽多,粮草不足,何以为继?”袁绍皱眉说道。
“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袁司马何不令其献粮草以供大军?”张扬问道。
“如今皇室倾颓,司马之职本是掌天下之兵,可如今也只能管一管司隶之地而已!”袁绍摇头叹息。
“那何不取之?”
“张候的意思是让我攻打冀州?”
“冀州牧韩馥,胆小懦弱,便是手下有精兵强将,不信,不用,如同摆设,袁司马何惧?”
袁绍恍然,但转念一想又说道:“无缘无故,攻打冀州,出师无名!”
“袁司徒无需亲自攻打,只需写两封密信便可!”
张扬低声道来,袁绍则目不转睛地听着。
“张候此计甚妙,我必从之!”
“今承蒙袁司徒不弃,杨虽不才,愿随司徒驱使,以尽愚忠!”
袁绍大喜过望,与张扬寒暄片刻,走出了张扬的侯府。
快步回到司徒府,袁绍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亲自写了两封密信。
其中一封送往幽州公孙瓒,与公孙瓒相约,夹击冀州,事成之后瓜分冀州之地。
另一封送往冀州韩馥,言明公孙瓒欲进攻冀州,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