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倒的闫柒听到声音,猛地抬头就见到原先活生生的人,此时正睁大眼睛躺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正面对着自己,她一下惊得站了起来,跑到了正位桌子面前,恐惧看着墨宥琛脚边的匕首,久久回不过神。
而墨宥琛没有再勾起嘴角,面无表情瞧了眼丢神的闫柒,不一会丛玄俊和天逸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这幅场景,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瞥了眼闫柒,随即看向地上的徐功运。
“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如今只剩下城中百姓了。”丛玄俊走到墨宥琛面前淡淡道。
墨宥琛视线放在了他身上,“嗯,这里让人收拾下,天逸去拿冰块过来。”说完,他走到闫柒面前,伸手牵着还在出神的她,走了出去。
得到命令,天逸立刻下去安排。
而丛玄俊看着闫柒背影,脸色微变。
这边墨宥琛带着闫柒回到房间,拉着她坐在了榻上,见她脸色还是很苍白,而左脸有些肿,他知道是徐功运打的,倒没想打如此重,而他居然很心疼。
不一会天逸就把冰块拿来了,墨宥琛接了过来,就让他出去,自己拿着冰块亲自给闫柒敷着脸。
从大堂回来,闫柒一句话都没开口,手心紧紧攥着,眼中满是惧色看着墨宥琛,也没有什么动作,任由他帮自己敷着脸。
墨宥琛不恼,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僵住的脸,有些楚楚可怜,“疼吗?”
听到他的话,闫柒才有反应,微微摇了下头。
其实在天逸他们进来大堂,她就反应过来了,只是不敢相信,太子居然杀了徐功运,她不是可伶徐功运,但是就是措不及防,让她感到恐惧,对墨宥琛的畏惧更加沉重。
在他说要把自己赠予徐功运,她慌,待看到一命呜呼的徐功运,她才真的感到性命受到威胁,就好似如果自己不听话,墨宥琛那一匕首,也会划过她的脖子。
她从来没见过杀人,所以发自内心的恐怕。
“怕吗?”墨宥琛看出她眼中闪过的惊恐,明知故问道。
闫柒垂眸,“怕。”
怎会不怕,徐功运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正倒入她眼前,一闭眼,都一直回荡在她脑中。
“多见几次就不怕了,跟在孤身边,你得适应这些。”墨宥琛语气很冷,冷到闫柒心中颤抖了几下。
“我...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这两字闫柒一时说不出来,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她还是不了解太子。
她想说的是,她并不想跟在他身边,她想要离开京城,想要离开这些是非地方,可她知道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他定不会放她安全离开的,因为他还没厌倦她。
“好好的?跟在孤身边,就不能好好的?”墨宥琛的情绪被这话突然挑动了几分怒意,但掩藏很深,闫柒听不出来。
她咬着唇,不作回答,她知道这些不是自己一言两句就可以说通的,而且她也不会去讨好他。
她虽然怕,但是却没那个心思,想去讨好他。
见她不言,墨宥琛另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冷冷道,“在大堂时,言儿可是说只想伺候孤,怎么得到解放,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