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恢复光明,倒是有胆量主张了?”
他语气很平缓,却让闫柒心咯噔跳了一下,低声道:“奴婢不敢。”
他是在怪自己,把自己关在房中,还装作熄灯休息样子。
“孤怎么教你的,嗯?”
他莫名的态度让闫柒一惊,他今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太子息怒,奴…言儿一时口语。”
她本就有罪,也不敢再得罪他。
他前些天让自己在他面前自称言儿,一会换一个自称,她很不习惯。
言与闫同音,她不明他为何要给她起莫言,还让她自称言儿。
“起来,过来给孤擦干发。”她眸中惊怕自是落入墨宥琛眼中,他微勾起嘴角。
闫柒闻言,赶紧起来,向他走去,接过他手中帕子。
“坐下。”
原本她是想站着给他擦的,听到他冷不丁命令的话,也就坐在了他后背床沿,小心翼翼帮他擦拭着头发。
他头发很柔顺,比女人的头发还柔。
两人冷寂了一会,头发快干时,就听到墨宥琛的话。
“以后戌时一刻自己准时到这里来,如若孤回来没看到你,你知后果!”
他威胁命令的话冷冷从口中发出,让闫柒不由颤抖了下,脸色微白了些,嘴巴动了动,想拒绝,却不敢。
“嗯?”
久久没听她回复,墨宥琛不耐烦转身看向她。
“是。”他头发从手中溜走,闫柒应完,连忙站了起来。
“想起身去哪?”墨宥琛则是冷冷看着她。
“没,没有。”
她哪敢去哪。
“熄灯,上床。”说完他移开了视线,脱下靴子,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站在一旁的闫柒楞在原地,到他冷眼扫向她,她才激灵回过神来,连忙去把蜡烛吹灭,借着月光她脱掉了外衣,磨磨蹭蹭了好半天,还没走到床去。
直到墨宥琛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来:“是眼睛还没好,不知道床在哪吗?”
“不是。”一惊,她这才忙上了床,躺在他里面的位置去。
刚躺下她整个人就被压住:“太…太子!”
她下意识护住了胸口处。
“嗯?这么久,还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闫柒整个人僵住,他冷冷语气打在自己脸上,她能感受他眸光此时一定是很黝黑的。
她该做什么,无非是……
想到这里,她闭上了双眼,松开了手臂,颤声道:“言儿知错了。”
“既然知错,那就好好伺候孤。”说完他低下头,忽略她的情绪,强要了她。
闫柒难耐得双手抓紧了床单,咬着唇不敢发出声,但墨宥琛似是不快,每一下都带着猛烈,让她不由喊出声。
隔天清晨,闫柒醒来时,墨宥琛已经不在了。
她忍着酸痛起身,穿好衣裳,第一时间便是吃了药。
午时三刻,她趁着东宫无人时候,跑出了宫,来到郊外家里。
一到门外,她连忙敲着房门:“娘亲,娘亲,柒儿来了。”
接着就听到耳熟的声音:“来了。”
闫母从里面打开了房门,见到好久不见的女儿,顿时流下泪水,抱住了她:“你这孩子,去了那么久,也不见得回来看一下娘,娘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娘,是柒儿不好,娘别哭,是柒儿不孝。”听到娘亲担心的话,闫柒也委屈忍不住流了几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