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闫柒有些惊慌,视线对上了他黝黑的眸子,她整个人激灵打了个寒颤,听到他的话后心中有些俱意。
闫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慢慢开口:“是,便是奴婢父亲。”
她不敢否认,既然太子问了出来,那就代表他知道,她不敢赌他不知道,也不敢赌否认后,能不能活着。
墨宥琛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他勾起了嘴角,手指摩擦她的下颌,没想挺柔滑的:“你倒是敢承认,不怕孤把你抓起来?”
闫柒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惊慌,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一样,不敢有何动作,而目光也不敢落在墨宥琛的脸上,他的黝黑眸子让她感到害怕。
“求太子饶命,奴婢现在不过只是个宫女,闫家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不会再威胁到太子。”
“呵呵,这么说,你是来找孤报仇的?”墨宥琛冷笑了一声,视线始终落在她精致的脸庞。
“不敢,奴婢不敢记恨太子。只是父亲病重,一家生计,奴婢只有为宫女才能让家里生存下去。”
这话前半部分是真话,闫家破灭,闫柒刚开始是对墨宥琛有一些记恨,但也不会很重,闫家的事多半是她父亲造成的,她父亲不是站在太子的一条线上,刚好她父亲手脚不干净,就被墨宥琛查出来,闫家的劫吧。
她现在只想一家人好好活着,就满足了,就不会有太多担惊受怕。
墨宥琛久久不回话,闫柒心中有些慌张,不知他信不信她的话,怕他看出来,她脸上也不敢有任何变化,毕竟墨宥琛此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见她眼神并没有闪躲,墨宥琛心中有些明了,安静了一会,他便放下手,松开她的下颌,看了她一眼:“那看来是孤疑心病太重了呢,东宫有一个药房,需要药登记一下去拿便可。”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闫柒抬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丝的变化,他的语气虽然冷冷的,但听着却有一丝暖,他这么说是不是也就代表她无事了,他还让她去拿药,那连同她父亲也平安无事了吧。
心中这么想着,闫柒突然有点想放弃了帮助墨旭阳的事,墨宥琛也不似那么冷漠,那么无情,但她随后想到了另外一人,摇了摇头,如果她放弃,那人绝不会放过她的,连同她家人,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完吧,到时时间到了,她便离开这些是是非非。
后来闫柒才发现自己当时对墨宥琛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错,什么不冷漠,不无情,都只是施舍,而她也注定离不开这些是是非非。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她后脚跟上去墨宥琛的脚步,去伺候他用膳。
用膳的时候,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用完也就直接去了书房。
闫柒收拾完后饭桌,便向药房走去。
得到他的同意,她便把他话告诉了药童,药童也只让她登记一下,并询问她用药做什么。
她便把父亲的情况告诉了他,他便去帮她拿药。
闫柒没想到药童居然懂医,不过也是,掌管药房,自然要学会医。
药童去拿药的时候,闫柒在门外看了看这个药房,这个药房挺大的,但人并不多,只有两药童。
这时后面传来脚步声,闫柒察觉后,转身看向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