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倒是没有说是嫁给王小川，她的心已经死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哪里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只是浑浑噩噩的往外走，希望在一个无人的地方了结了自己。

“霜降你快去看看，别让小满自己一个人。”

莫四九太了解小满的性子，他跟霜降还不一样，这会子怕是要去寻什么短见了。

打发霜降过去看着是因为她现在的事情还没有完，她得处理完了王小川。

“你的春月楼还是继续开着，你挣的银子每月都要还给华裳，等你还完了从华裳弄走的银子之后，你就出去自立门户，是生是死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王小川惊讶的抬头，没想到莫四九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他。

“阿慈……”

夏至也是十分的不解，他皱眉看向莫四九，心里有些不大赞同，但莫四九却伸手止住了他要说出的话。

“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秦王让你监视了我整整十年，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当初我们收留了你，又给你了一条生路，也算是对你有大恩了，不知你要如何报恩。”

这就让夏至更糊涂了，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谈什么报恩，能不再祸害他们就已经烧高香了。

“你说，我王小川做了对不住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现在让我去死，我也绝无怨言。”

不知王小川，这句话都有多少分量出自真心，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到位。

“我要你的命没用，这样你继续替秦王办事，今日的事我们都可以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过……”

王小川知道莫四九绝对不会轻易得这么饶了他，他等的就是这个不过，所以在莫四九说到这话的时候，他竖直了身子，认真的听着他下面的话。

“秦王不是让你监视我嘛！若是你猛不丁的不去向他汇报了，那他也定然不会饶了你，那你就做好你的工作，继续监视我，不过至于你要向他汇报些什么，都必须我说了算，若是你敢说错一个字，那咱们的帐就得仔细算算了。”

莫四九说完，王小川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汗，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权衡利弊。

若是莫四九跟他彻底划清了界限，他在秦王那边没有重要的情报，那他在秦王那里就形同一个废人，一个没用的人，秦王绝对不会让他留在世上。

倒不如答应了莫四九，在秦王那里瞒下一时半会儿，自己也好为自己准备退路。

想到这里，王小川使劲的点头，他们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

莫四九也是有些心软了，终归是十年的交情，虽然是王小川背叛了她，但她也不愿意让他走上绝路。

“小满，怎么办？”

夏至还是在担心小满的事情，他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王小川，说实话这个人长的一表人才，而且头脑也活泛，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婿。

“夏至哥哥，小满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吧，只是小满这个人虽然看似懦弱，但却也脾气倔强，这阵子需要密切的关注着她呢！”

莫四九的眼里有些担忧，只光这么看着也不是办法，还得让她解开心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