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流月在揣摩自家闺蜜,难道她喜欢上这个徒有其表的家伙了吗?
“当然是让她负责了!”冬璃指着苏阮,苏阮自知理亏,不敢吭声。而且她也不能解释这个无礼的家伙是神仙吧。
他们可是无神论者。
“想怎么负责?”流月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逼近冬璃。
冬璃虽然内心有些为苏阮动摇,但他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眼前这个想揍他的女人。
冬璃眼睛直瞪回去,“给我当女仆。”
“去你丫的!”都什么年代了,还自以为自己的少爷呢!流月手握刀尖,将刀柄狠狠砸向冬璃的后脑勺。
“你……”冬璃还没说出半个反驳的字来,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卧槽!”流月惊得手中的刀尖掉了下去,“这么不禁打,还敢和我们叫嚣。”
月华捂住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帮谁。一个是好兄弟,一个是未来老婆,他只能作中间的润滑剂,努力调和两边的关系。
他叫医生给冬璃也开一间VIP病房,然后泪眼婆娑地凑到流月面前:“老婆你原谅他吧。”
“别叫我老婆!”
“好的,老婆!”
……
“老婆以后一定会原谅他的。”
“凭什么?”
“凭他是个傻子?”
“我就没见过他那么不正常的人。”
“他的确不是人……”
“这就对了。”流月看着苏阮惊恐的小眼神,十分不解。
苏阮害怕这个画仙会报复自家闺蜜,而可怜的流月还毫不知情。
“阮阮你别害怕,出了事我负责,你就好好养伤。”流月想安抚苏阮受伤的心。
“老婆,冬璃本来就失忆了,你这一打……”就更难恢复记忆了。
“他失忆了?”流月突然笑起来,“骗鬼呢。失忆还那么嚣张。”
“是真的。”苏阮扯着被子有些激动。
“他怎么失忆了?”
月华:“不知道。”
苏阮:“其实和我也有点关系……”
如果不是她那天晚上的疏忽,或许他不会对人类有那么大偏见吧。
冬璃:你想错了,我现在只对你有偏见。
“怎么回事?你真的强吻他了?”流月坐在床边,盯着苏阮等着吃瓜。
“嗯。”苏阮老脸一红,声音突然细若蚊虫。
“不会吧?你怎么能那么糊涂?”
“就是他穿得和我男神一样,我一时糊涂了。”
“哪个男神?”苏阮的纸片男神有点多。
“就是江南摆井图里的沈周周。”
“噗——”
“那么个瘦弱书生,你不要太沉迷他们了。”流月戳碎了苏阮的粉红泡泡。
“他是我男神。”苏阮很委屈。他的男神是天下最好的。
“在伦理道德,现实法制体系的教育下,苏阮同志应该清晰地认识到那些纸片人并不能真正寄托自己的感情。你应该为自己未来的伴侣想想。”流月开始对苏阮的又一次教育。
“知道了。”苏阮把头埋进被子里,她也想有那个心灵相通的人,但她的纸片男神就是她百无聊赖的生活寄托之一。
有时就是这样吧。寄虚幻于无谓,清醒地堕落。
她想成为一个诗人,却只能被爸爸逼着学画画。流月也是,虽然她脾气大大咧咧,可是她很喜欢画画,却被家人要求做一份稳定的工作,朝九晚五,为生活奔波。
我们都是和平凡持平的人吧。
面对新的改变,又不想屈服于现实,继续背离原本的方向,最后我们都会去哪里呢?
“那要不要告诉叔叔?”
苏阮探出沉闷的小脑袋,“不要。不想他知道。”
流月了解,她答应她不告诉苏爸爸,但要她好好休息,不给冬璃当助理了。
月华还是没察觉出暗处敌人的行动。冬璃究竟是如何失忆的,而且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