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久连她的床都没见过了!齐湛内心哀嚎。
“行了,没别的事,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过几天就能动身了,自己收拾下东西。”齐湛站起身,往门口走了两步,又道:“想好去哪了吗?”
“听他的。”钟兰抿唇一笑,顾盼生辉,好似花儿久逢甘露,一下子灵动了许多。
出了蕴芳宫,齐湛没乘御辇,想自己独自一人走走。
他并不想成为昏君,也不能让小鱼陪着他担负千古骂名,不过想想,妖后昏君,倒也般配,齐湛自嘲的笑了笑。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至珍宫。
刚在宫墙外站定,一人身影飘忽而至,黑衣,戴面具,是傍晚跟着乔翘的面具人。
他对着齐湛恭敬行礼,到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恭敬了。
“皇上这是又来替我值夜?您可真是体恤下属。”说完还在那嘿嘿嘿的笑。
看到他,齐湛想起遇到那小丫头的情形,便道:“你今天跟着那丫头干什么?就算要盯梢,也用不着你啊?”
他身边鼎鼎大名的江一洋,居然去盯梢,传出去江湖上的兄弟们得笑得打跌!
江一洋摸着下巴看他。
齐湛表情一变,似是不信,明知故问道:“你…谁的命令?”
不等回答,又问:“原来,有过吗?”
“皇上不知道?”
“别废话!快说!”
宫里早有传言,说玉妃心狠手辣,蛇蝎心肠,齐湛从没信过,不,现在他也不信!他的小鱼那样善良,那样心软,最见不得人间疾苦,怎么会去害人?
“不是第一次了,但之前那几个宫人的确有问题,就是有的……罪不至死。”
齐湛一惊,不会的!他的小鱼不会这样做!
“但今天我察觉这事有点不对。”江一洋看着齐湛,欲言又止,毕竟人都是他处理的,他也有责任。
“说!”急的齐湛想踹他!
“今天那个烧火丫头出来时,主子应该早就醉了,怎么下命令?我觉得有异,问了一句,那个春和就急了。”江一洋回忆着:“而且我去复命说那丫头没问题时,主子都还在睡,春和表情也不太对。”
齐湛看着他,江一洋突然跪下大呼:“皇上饶命!”
齐湛终于狠狠踹了他一脚。
“滚回去思过!”
“是!”江一洋站起身,掸掸土,又道:“皇上,是你让属下保持能随叫随到的最远距离,保护主子的,切忌近身,属下谨遵命令,平时看手势行事,什么都听不到,才被蒙蔽的,这么说来……皇上也有责任!”说完转身就跑,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齐湛没心情和他置气,指着背影笑骂了他一句。
江一洋办事还是牢靠的,齐湛知道,他既然有所怀疑,必定会盯紧了春和。
一跃上了屋顶,齐湛没惊动乔翘,那丫头今天遛了那么大一圈,估计累得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齐湛遥遥望着楚钰的寝殿,把小鱼二字在舌尖滚上一滚,再反复咀嚼,心头一片熨帖。
只是他望不进寝殿里,也就看不见,那照顾酒醉楚钰的春和,爱意满盈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