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花如意的东西实在是多,因为大小姐要住进来,下人们只好将二小姐的东西都移到了院子里。
直到天色渐晚,花如意的东西才完完全全地搬到了花语凝原先的那个院子里。
谢乐蓉在汀滢居用了晚饭才离开,走时还不忘再说上一句:“我以后要翻墙进来找你玩,怕是没那么方便了!”
花语凝笑着摇摇头,吩咐采薇送一送谢乐蓉。
等采薇送了谢乐蓉回来,本子院子里忙碌打扫的人都已经各自休息去了,采薇这才有机会将心里想了一整天的事情给问出了口:“小姐,为何不将刘妈妈是那天晚上划脸的凶手一事说出来呢?”
“若是说出来,那岂不是暴露了那晚我们一开始是在卧房的事实了?”
“也对!”采薇恍然大悟。
“反正,现在她与花夫人一道在禁足,一时半会蹦跶不了。而且这个坏东西,留着说不定有用,因为她知道花夫人很多秘密。”
采薇点了点表示明白了,同时感叹道:“这汀滢居的风景是真不错,虽说都是人工雕琢的,比不上陶州的自然天成,但总归是花府里头风景最别致的。”
“我倒是有些意外父亲将这个院子给我住了。”花语凝说着,府中那么多院子,比她原先住的好的比比皆是,她住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住那个卧房发生了龌龊事情的院子就行,可花宏盛偏偏将花如意住的与她住的交换了。
花宏盛贪图富贵,花如意奢靡娇养,倒真的是一对父女,或者也因为如此,花宏盛才知花如意的心思,将她在意的东西夺取,就是对她更好的惩罚。
说到底禁足半年是轻的。
…………
此刻,在花老夫人慈心堂里,花宏盛坐在花老夫人的下首。
花老夫人道:“如意这丫头被她母亲骄纵惯了,做出这等事情来,实在是……”
花老夫人说不下去了,她意识到这件事情原本就是花夫人母女两个联合起来谋害她的大孙女的。
见自己的儿子不说话,花老夫人又道:“索性语凝这丫头没什么事,此事也就揭过了吧。”
“娘,话不是这么说的,眼下语凝是没事,若是她们母女真的事成,儿子以后怎么有脸去见语凝的母亲,儿子已经十分对不住她了”。花宏盛顿了顿,又道,“平常如意娇蛮一些,我都不曾说什么,可今日是关系到女子名誉与性命的大事!”
说起唐婉茹,花宏盛内心少有的公平正义便站了些许上风。
花老夫人也沉默了一瞬,道:“禁足半年也就够了,为何还要换院子?这话若是传到太师府去,怕于你的仕途无益。语凝这孩子是个懂事的,等我与她说说,再将汀滢居换给如意吧,如意要禁足半年,在自己熟悉的院子也好过些。至于语凝,其他再选个院落好了。”
“娘,您糊涂!若是后续我若按照您说的做,那之前那些严厉之词都成了空话!”花宏盛嚯地站起来,拱手道,“语凝是您的大孙女,平日里,我这个做父亲的,已然很少照顾她了,难道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娘您还想着让儿子有所偏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