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凝悠悠转过身,问向詹逸:“詹二少爷,敢问这位是?”
她是认识这位眼高于顶的詹清雅的,那会在酒楼在谢乐蓉的解说下就知道她了,眼下她故意这么问,就是想要杀杀这人的锐气。
花语凝不曾来他们家,詹逸自然是认为花语凝不认识他的妹妹詹清雅的,就连他自己,都要归功于方才他的亲祖母的“穿针引线”,此刻,她这么问,他定然是要好好介绍一下的,一来是维持在花语凝面前他儒雅清贵的形象,二来是处于礼貌,于是,对着花语凝微笑道:“语凝表妹,这位是在下的堂妹,若有唐突,还请表妹不要见怪。”
花语凝尚未说什么,詹清雅气得跳脚:“二哥,你怎么叫她表妹!还有,这个谢乐蓉,她欺负婷儿。”
这个婷儿就是那位身穿玫红衣裳的少女,她姓钱,名婷儿。她听到詹清雅这般说,立刻哭得愈发大声起来。
三年前,她父亲用银两捐了个七品芝麻官,一心想要在仕途上有所“钱”途的,没想到捐官的钱还没赚回来,给他门路的那个人就被刚上任不久的京兆府尹给法办了。
于是,这位钱大人只好另寻出路,后来机缘巧合之中,他的女儿钱婷儿在一次聚会上与詹清雅结识,此后,钱婷儿便像詹清雅的狗腿子一般,只要有什么聚会的,她必定会跟在詹清雅的后头,替她出头,借机讨好。
花语凝心里笑着,这詹清雅与花如意果真是亲表姐妹啊,生气都用脚来表示,而这个撒泼的女子似乎也不一般,如此想着,她淡淡开口道:“原来是詹家小姐。不过,我想詹家小姐,也是用理来说服人的吧?”而不是仗着自己是詹家的,对宾客如此不敬吧。
跟在詹逸身后的青年才子中立刻有人道:“是啊,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问便知,太师尊贵,太师府自然是讲究礼法的地方。”
其他青年才子们立马附和。
见自己二哥与这些青年才子们都站在花语凝一边,便有些气急败坏,道:“还不是谢乐蓉行凶打人,这婷儿的面容若是这么毁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难不成要你们娶她吗?”她说着,随手指了几个男子。
那些被指到的青年才子们立刻噤声。
詹清雅这行为实在是有失太师府的体面,这种粗鄙不堪的话语,她都说出来了,詹逸恨不得上前封住她的嘴,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这么做。
为了避免对詹家再造成任何的不良印象,詹逸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清雅,你是受祖父的叮嘱前来招待宾客的,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詹逸所说的祖父自然是指詹太师了,詹清雅害怕这个堂祖父,甚至比自己的亲祖父还惧怕,他一搬出詹太师,詹清雅立刻收敛了性子,随后,就将牡丹花园中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讲了个清楚。
谢乐蓉与钱婷儿也各自讲了讲。
其他贵女们也纷纷表示事情大抵就是如此的。
至此,事情终于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