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唯一询问此事,云清河眉宇微皱,语气坦然道:
“近来山下有妖魔出世作乱,我等接了宗门任务,前去灭杀。”
妖魔?
听了云清河的讲述,古唯一不由低语一声,目露思索,油然想起前几天听李三所言,有外门弟子前去剿魔,后负伤回宗的事情。
此时,又听云清河所言,难免心神摇曳,“难不成那妖魔还没被除掉,真有这么厉害的吗?”
正在他暗暗思索的时候,身旁的云清河面容严肃,沉声道:
“如今山下妖魔乱世,百姓受灾,我等习武之人自当除魔卫道,保一方平安。”
“云师弟所言正是。”古唯一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云清河也话锋一转,指着前方道:
“前方就是我紫阳峰一景,论道亭,乃是我凌云宗祖师与破天宗祖师论道之地,后人为了纪念,在那里打造了一座亭子。”
“喔!”古唯一举目看去,远远见一四方亭亭盖,四角由棕红色的柱子支撑,可见上面有浮雕刻画,栩栩如生。
可以想象,这种地方定然会吸引不少门中弟子前来,论古谈今,抒发意气,寻觅志同道合之辈。
微微摇头,驱散脑海中的臆想,古唯一边走边聊,在途径论道亭时,见亭内有两位老者闭目打坐其内,也就没了进去一观的想法,快步走开。
然而就在两人途径的时候,亭中一位穿灰色道袍的白发老者嘴唇微张,淡淡道:
“想来这就是玄和那小子收的弟子了,根骨还算不错。”
其话音未落,那衣着相仿的蓝袍老者沉声道,“尚可入眼,只不过给予一真传弟子的身份,着实有些过了。”
“从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一跃成为我宗真传弟子,自我宗存世至今也无此先例,但凡事不破不立,何况玄和那小子被压了十几年,如今立了大功,发泄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率先开口的老者语气依旧淡然,右手一抖拂尘又道:
“再说,此人非师徒一脉,也非世家一脉,玄和如此作为,也正好搅一搅我紫阳峰这潭死水。”
蓝袍老者听了此话,闭着的眼皮微跳,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沿着山道一路往上,从那领取衣袍的紫云宫出后来,古唯一又随着云清河在紫阳峰上转悠,熟悉一下布置。
期间,遇到了不少门中弟子,古唯一皆不认识,对方也不识得他,但有人认识云清河。
云清河遇到熟知之人也不避见,如往常般交际,同时也介绍古唯一,但绝口不提他真传弟子的身份,这就让不少人看向古唯一的目光愈发迷惑。
而对此,古唯一也不甚在意,只是含笑以对,或者点点头,敷衍了事。
。
“真是好日子啊。”
古唯一舔着嘴唇,回味着先前云清河邀请自己品尝的佳酿美食,脸上满是追忆之色。
先前,他难以想象,仅是身份的转变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变化,直到切身体会。
——云清河,一位紫阳峰内门弟子,三年前就达到了筑基境,还是一世家的嫡系族人,却在自己一个堪堪步入修行没几日,处于炼皮境的小武者面前和颜悦色,完全是不敢想象!
而这仅仅是一个身份的变化……
“诶,元师弟,你说其他的真传弟子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吗?”他砸了砸嘴,看向一旁跟随的元灵子。
“这个师弟不知。”元灵子摇摇头,接着开口道:“那云清河对你没有敌意。”
古唯一听了这话“嗯”了一声,内心则疑惑,“这是关心我?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好奇望了过去,元灵子也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坦然道:“我是天地灵草所化,对于这种事情有本能的感应。”
“是这样。”古唯一暗暗嘀咕,接着与元灵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不多时,两人便沿着山道,回到了杂役处的竹屋前,可与离去前不同的是,一口黝黑的大鼎被放置在竹屋的空地上。
古唯一好奇地走了过去,围绕着细细看了一圈,“不是空地之前的那口鼎。”
他心中确定,转头刚要询问元灵子对此是不是有什么了解,却看见玄和走了过来。
“师尊。”古唯一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