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人感慨羡煞之际,从旁走出一少年,嗤笑道:
“呵,就你等,还是少做梦了,整天不用心修行尽是偷奸耍滑,跟着陈武、敖坤两人欺压刚入门的弟子,这次那两人重伤,看你们之后还能有什么能耐!”
“陆轩,你!”
那人听得目呲欲裂,一把上前抓向对方的衣领,可不曾想对方一个错身就轻松避过,顺势一记手刀砍向其后背处,那人顿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痛苦扭曲。
“就这?还是别丢人现眼了,哈哈哈……”陆轩大笑几声,从容迈步离去。
自他走后,一些杂役弟子陆续从两人身旁经过,议论纷纷,但无一人前去帮助。
古唯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从那些人的话语和举动中他意识到,这杂役处的几股老旧势力在今夜遭受到了打击,多半要重新洗牌了,而这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将纷争不断。
深吸口气,古唯一心中了然,面对这将来的风雨,唯有自己强大起来。
沉默无言中,他将木桶打了点水,将换下来的衣物清洗了一遍。
待放置好衣物后,他回到木屋,见里面正有几人交谈,推门声一时也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目光对视,古唯一率先移开,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
众人见状也纷纷移开,继续之前的交谈,根本不在意古唯一的到来。
古唯一对此也乐得自在,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听着众人的交谈,其内容也不外乎是今夜周拓大放异彩的事情。
听着听着,古唯一心中不由念叨:
“大家族出生,母亲却是一侍女,不受族中待见,最终被撵出家门……放在小说里面,这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吧。”
想了想,古唯一嘴角微翘,翻了身,准备睡觉。
今天是韩辰给的最后一天休息时间,明日他就要继续开始挑水的日常生活了。
“愉快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
天际金阳初升,林间薄雾弥漫。
古唯一深吸了口清晰空气,缓缓吐出间,目光在一条宽约丈许、清澈见底的河流上扫过。
“不知现在的我会是如何。”古唯一隐隐有些激动,迫切的想要印证自己当初的想法。
“起!”
伴随着一声低喝,一股暖意便从杂役道人的掌心没入古唯一的腰间,而后分开,一上一下。
古唯一顿时双眸湛亮,腰杆挺得笔直,迈步朝前走去,同时时开始运转吐纳之术。
“嗯?”
在他看来,这吐纳术对于挑水上山应当是有所帮助,但想要看出效果需要最起码也要行至半山腰处,或者是力有不逮之际,但不曾想,这甫一运转开来,自己就明显的感觉到,那股自杂役道人而来的暖意更盛了几分,且流动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还真的有效……”
古唯一心中暗语,但也不敢多作停留,开始登山。
离开由青石铺就的山道后,林中的道路并不平坦,突出的根系和昨夜被暴雨打落下的树叶与稀烂的泥土交织在一起,不仅让干净的鞋袜沾染上污秽,更让原本就难行的山路变得更加吃力,不少杂役弟子开始气喘如牛,甚至失足滑倒,溅了一身泥浆。
但此刻,反观古唯一,他虽尚不能做到身轻如燕,但已经不至于喘气如牛,甚至偶尔有心情来欣赏林间景色。
他步伐沉稳,呼吸有力,表情平静,只偶尔因积聚在眼角的汗珠而挤动眼睛,让其顺流而下,打湿衣衫。
“呼……”
行至半山腰处,古唯一长出口气,矮下身子将水桶放在上,哗啦啦的水流声随之响起。
擦去额头汗珠,一抬头就见一轮金阳跃出,光芒大盛!
“好!”
古唯一忍不住低喝一声,显得激动而亢奋。
要知道,在前几日自己挑水上山,那是全靠一点点的磨上来,不禁搞得自己腰酸腿疼,一身筋骨都似散了架,但掌握了吐纳术后,不说轻松自如,但也是留有余力。
“看得见的效果,才会让人更有动力。”
深吸口气,古唯一握紧了拳头,正准备继续挑水,却忽地看见,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细细的黑色汗珠。
他面色不由一变,连忙将衣袖拉开,发现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早已附着了不少污垢,散发出淡淡的气味。
“体内的杂质?挑水配合吐纳术也是在修行?”
古唯一顿时生出这般念头,之后只觉得越想越对,不由喜上眉梢,赶忙挑起木桶,快步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