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泛起了鱼肚白,金善来看着意味深长的柳书,其实心中没底,有些打鼓。
要留他?还是单纯地送送他?
金善来现在有些多思多想,于是心绪七上下。
“这太阳才出来!这么早,金兄弟你就走了!真是无情啊!”柳书的眼神一沉,许多的千回百转强行压下心头。他们没完!早就打听过金善来还有一个母亲,所以并不怕他飞了!
很是哥俩好地拍了拍金善来的肩膀,柳书的笑很温柔,却也很深刻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这柳公子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月朗风清,可其实,却把金善来笑得汗毛抖起,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然而,他也没有头绪,不知道这小倌究竟缠着他作甚?或许,就是重情义?
向来不会用诡诈的阴暗之心去揣测他人善意的金善来,便如此干笑着承情,还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很是不好意思道:“无法,我这人最怕道别离,只能悄悄走了!况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金善来指的什么,柳书该是心知肚明。他现在反而是得了邓盟主的金科玉律,仿佛拿着鸡毛当令箭。去意已决,谁都别拦他!
他走得理所当然,光明正大!一脸决意,看得柳书倒是没了办法。
果然这六扇门派出去的卧底都很狡诈,做事严丝合缝地。
抿唇一笑,知道现在拿他金善来没办法,柳书便更加不想暴露了自己。这是攻心计,谁先交了底牌,他们间便有一人失了伪装的资格。真是同道中人,没想,金善来本事这么大!
“呵呵,知道知道。金兄弟和我不同,哎,哪里像我啊,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便是要在飞鱼庄混吃混喝死缠烂打下去的!只是想着好不容易和金兄弟重逢了,立马又要分开。说实在的,哎柳书不舍得!”
说话间,语调绵柔,眼尾氤氲水汽。这风情万种的小倌还这么上前一步,要往金善来的身前胸膛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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