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我都要疼死了。”眼圈不自觉地泛红,眼泪也是刹不住的流,他看到我哭也缓过了神,轰一下子倒了。
这怕不是晕泪吧。
就这样我让同班哥们儿背着他去了医务室,说是发烧打上点滴,让医生开了点药。
肩膀疼得要死,给医生要瓶红花油和一包棉签,见他同学来了把药给那人,把他的账一起结了便走了。
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他还是个不定时炸弹呢,真是要命,回宿舍一看两个手印在肩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本来手就用不上力气,这下舒服了,胳膊都不敢抬,他倒好发完疯一躺。
而这时的紫菀正在美术室里苦难地改画,断网式的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
就这样一场闹剧结束了,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又好像一切都消失了一样。
大白真正融入到了压抑的实验班,我想解释,萧南烛却疯了似的训练,对那日的发疯只字不提,而紫菀则是被美术老师压榨着海绵里的水,只有我还是那么散漫……
在他们备考阶段我竟然还织了条围巾,等他们考试回来已经晚上八九点了,自习室开始变得热闹,老班主动说看电影,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周围的同学都在收拾桌面。
我不知道萧南烛考得怎么样,紫菀发挥有没有失常,他们两个又在不同的班级,直到晚自习结束,我还没等到他就被紫菀拉走了。
紫菀并没有表现的很压抑,反而是刑期释放的欢脱感。
“你手里拎的是什么,给我看看。”刚要抢过去,我就往后躲了躲。
“别闹,段微微的,她还在收拾东西,让我帮她带回去。”
看她堵了嘟嘴,“好吧,不动就不动。”
教室恢复了以往的聒噪,操场没有了体育生的身影,美术室也封闭了。
大家都开始了紧张的复习,而我给他们的感觉总是不求上进,学习不上不下。
我和他们两个好像没了联系之后,就没再有什么碰面,原来不刻意见面,就真的见不到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高考,高考那天是萧南烛的生日,我只是对着有他的人群说了句生日快乐。
终于考完了,家长们则纷纷进校给孩子们打包行李,萧南烛拉住我,塞给了我一封信,经历那件事以后我们第一次说话。
我接过信封也没再说什么,他见我妈过来寒暄了几句,便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攥着那个信封不知道该不该拆,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是你班主任的电话,要不要接啊?”我妈妈把手机拿到我面前,我按了接通。
“喂,老师怎么了。”
“唉,安歌你落了一个箱子还要不要啊?”是我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本以为自己会洒脱地说不要,结果是让我妈掉头,我马上到。
别误会,我只是舍不得里面的手表,毕竟是我花大价钱买的,那封信也永远留在了它出生的地方。
后来看学校群里的各种八卦,才知道萧南烛那次发疯醒了之后,跟一个同班的女同学走的特别近,每天一起训练、一起吃饭,有一次小测试那个女同学不小心崴到了脚,是他抱到医务室的。
没想到女主也在,还娇羞的解释了一下不是想象中的关系,艾特我不要误会,我回了句99。
萧南烛,我就像你大雨时的一把伞,而她是雨后彩虹。
高考成绩下来了,学校要求返校拿走个人的档案,我看到在门外站着的萧南烛,一脸冷漠,眼神犀利站那跟开着门的冰箱,冻死人。
一只脚刚跨进门槛,
“喂,你的档案在这。”我笑了笑,接过档案回了句,“谢谢。”
进了教务处拿了紫菀的档案,
“南烛,我找到我的档案了,我们走吧。”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啊,还好他没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上车时碰到了大白,果然离开了学校,变得更帅了。
“嗯,档案在教务处拿,在图书馆那一栋楼,二楼左手边第一间。”
“谢了,那我先过去了。”
“嗯,拜拜。”
上了车一个大嘴唇就印过来了,“爱死你了,我的小安歌。”
我主动把档案贴了上去,“和你的档案亲去,不过老师说不能拆,我回去把我的粘一下,怎么就松了。”
紫菀高考发挥失常,查出成绩的那一天早晨,哭的稀里哗啦,我匆匆赶过去这孩子哭完了,说出去玩吧。
“妈,我想去吃好吃的。”我给紫菀挑了挑眉,使了使眼色,“啊,我最近看新开了一家火锅烤肉店,要不要吃?”
我妈爽朗的笑了笑,“你们两个小调皮啊,说位置吧。”
吃过饭外面热火朝天,快把人煮熟了,本来还打算逛街,很显然计划泡汤,一副心有不甘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