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听了,心有所动,什么六国相印,通通都是过眼烟云,来日若能和萧忆朝夕相处坐看云起,才是人生至乐。
公孙衍也在沉默不语。
这两人的表情,范芸娘一一看在眼里,又道,“既然苏小友得的是太公阴苻,那么越女剑谱就赠给公孙小友,老身看公孙小友剑法普通,或许由此能脱胎换骨。”
越女曾用此剑法教授越国勇士,为越国吞灭吴国立下汗马功劳,在当今是仅次于庖丁剑法的绝世剑学,因为越女对范蠡一生暗恋,而范蠡钟情之人却是西施,所以临别之时,越女以剑谱相赠,最后隐居山林,终身未嫁。
公孙衍当即拱手拜谢。
“好了,你们今日再住一日,明日一早老身送你们出谷,但是这两卷竹简你二人不能带出谷中,也不能用笔抄录,要用心记下来。”
老夫人最后一句,让苏秦和公孙衍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日,两人时时刻刻都在默记各自的竹简,几乎废寝忘食。
第二日一早,范芸娘便准时将太公阴符和越女剑谱收了回去。
在交接的过程中,两人嘴巴犹在念念有词,看着范芸娘不禁菀尔。
沿着密道,她将二人从另一个通道送出谷,在洞口珍重道别之后,洞门徐徐关上,也将红尘滚滚关在门外。
两人抬眼看天,恍如隔世。
苏秦突然欢叫了一声,他看见自己的马匹拴在一个木桩之上,马上面自己的包裹什物一件不少。
公孙衍也上前取下挂在树上的包裹,有些羡慕的看着苏秦的马,他是徒步而来,自然要徒步而去。
苏秦对他一拱手,正想翻身上马,缰绳却被公孙衍一把扯住,苏秦瞪着眼问,“公孙兄,你想打劫?”
“苏兄请留步,你可否将太公阴符抄录一份给我?小弟愿将越女剑法也抄录一份给你,这样你我二人皆大欢喜,岂不美哉?”
看着他那张真诚的笑脸,苏晴坚定的摇摇头,“有缘之物给有缘之人,公孙兄,既然你得的是剑谱,也就是说,未来你或许更适合当一个剑客,这太公阴苻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你说是吧?”苏秦嘿嘿两声,不等公孙衍反应,立刻飞身跳上马,吆喝一声绝尘而去。
岂不美哉?美哉你个头!
开玩笑,这家伙以后是自己的劲敌,帮助敌人就是削弱自己啊!
公孙衍抱胸,看着苏晴匆匆远去的背影,脸上不怒反笑,这小子还挺机灵,不过昨晚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早就把你枕下的太公阴苻偷偷抽去,抄录了成,今日索要不过是再次校对一下摆了,看你得意的!
他笑着从怀中去取抄录的经文帛布,但摸遍了全身上下,连半片布条都找不到,笑容顿时冻在脸上。
范芸娘返回木屋,随手取出一卷写满字的帛布,就着灯火燃烧起来,嘴里微微一翘:这小子果然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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