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们只有吃了大亏,才会真正的长记性。又道是有道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亦无,有时候一旦吃了亏,人的心中就有了阴影,往往再分不清真假。
羽柴秀长在大殿门前见了这位孙氏家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头号心腹九鬼政孝。此时正大大咧咧的站在本丸门内,昂首望着里面走出来的羽柴秀长。
盯着九鬼政孝看了半晌,羽柴秀长方开口道:“阁下是孙指挥使样的门人?”
九鬼政孝朗声道:“正是!”
羽柴秀长又问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脸上却尽力作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宛如古井不波。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分析着我的意图,为什么此时派人来?
九鬼政孝见他这幅表情,心中顿时暗道:“先生说的,对方一定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果然不假!看来他早已智珠在握啊!”于是他心中最后一丝恐惧疑虑都消失殆尽,微笑着道:“区区不才在下,名唤做九鬼政孝!”
“九鬼政孝?”羽柴秀长轻轻的重复了两遍,似乎觉得这名字很熟,心中忽然想起九鬼嘉隆之前说过的事,顿时心下了然,开口道:“原来是九鬼家走失了的三少爷。不知你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九鬼政孝哼了一声,不悦道:“你们的门人实在无用,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带来了解药,这样的情报他都不报告吗?”说完,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宛如在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丘之貉!
羽柴秀长此时心头正在无比恼火,见九鬼政孝语气表情十分轻蔑,顿时觉得火气有些压抑不住。用力忍了又忍,方才沉声道:“你只身到此还敢口出狂言,就不怕死么?”
九鬼政孝冷笑道:“我怕死!不过要是想想,我死了,你们羽柴家至少有千人要给我陪葬,我似乎就不怕了!哦!对,还有你们的主家羽柴秀吉,不知他老人家此刻状态如何?可有感染啊!”
羽柴秀长指着九鬼政孝喝道:“大胆!你此刻身在我方重重包围之下,只要杀了你,解药还不是信手拈来?”
九鬼政孝哈哈大笑,丝毫不把羽柴秀长的威胁放在心上!在羽柴秀长等人愕然望着他时,他一直等到自己笑够了,方才冷冷的道:“先生早就料到你们会狗急跳墙!他已经交代了,让我带来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们且看!”
九鬼政孝说完便轻轻蹲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个、一个、又一个小瓶子。所有的瓶子似乎都长得一样,他就像在做游戏一般,将小瓶子平平的在面前摆了一排!
做完这些,九鬼政孝缓缓坐了下来,指着羽柴秀长笑道:“来杀我吧!解药就在这些瓶子里面。你大可以拿去试试!”
羽柴秀长默不作声,对方敢于如此态度,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只听九鬼政孝冷笑道:“只不过,这解药在这些里面不假,却是需要调配的。也许是两种,也许是三种,也许是十种八种!只要有一种不对,用药者死的更惨!所以来吧!不要迟疑!免得让人笑话!”
羽柴秀长默默无语,的确,此时此刻的情景,如果对方不给出解药的配方,只怕连自己兄长秀吉在内的上千人都熬不过去!可是若是自己吐口了,谁知道对方要怎样漫天要价呢!
羽柴秀长不说话,九鬼政孝心中却更加坚定因为这些状况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家伙此时的心中十分感慨,放在几年前,自己根本连踏足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和羽柴秀长这样的大人物面对面的讨价还价!
“先生说了,对方不急,我就不急!”九鬼政孝心道,坐在地上,从兜背后摘过一个水囊,居然坐在那儿咕嘟咕嘟的喝起水来!
羽柴秀长心中恼怒,正要开口,忽然背后的屋子里传出“啊”的一声惨叫!明显是羽柴秀吉实在受不了痛痒,方才张口惨呼。
羽柴秀长想了想,微微叹了口气,开口对九鬼政孝道:“说吧!孙启蓝想要什么?”
九鬼政孝闻言,哈哈笑了两声道:“要你们解散熊野水军!你们可愿意!”
羽柴秀长大怒道:“不要胡说八道!你们怎么能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九鬼政孝又是哈哈笑了几声方道:“哎呀!开个玩笑嘛!这条是我自己说的!其实先生让我带了书信来的!你要看吗?”
羽柴秀长盯着九鬼政孝从怀中拿出的书信,却久久不敢去接!自己兄长羽柴秀吉才着了这书信的道儿,自己怎么会傻到再去以身犯险呢?
九鬼政孝见状,微微一笑,又叹了口气,方轻轻撕开信封,坐在地上念道:“展信之时,估计羽柴筑前守正抱病在床,十分抱歉!不知听政孝读信的是秀长还是黑田?在下粗通文墨,还望高人多多担待!”
说完,九鬼政孝还解释道:“先生说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语文不好,写的比较一般,希望你们能听懂!”
羽柴秀长大怒道:“我能听懂!你只管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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