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儿喝了三杯,两人酒气下肚,热气上涌,又闻着这俩女子身上香气极为诱人,登时就有种按捺不住冲动,看看着就想上下其手。杨本庵重重咳嗽一声,又清了清嗓子,薛汴和孔尚贤方才忍住,回头望着杨本庵。
却听杨本庵道:“薛、孔二位贤弟!这二位女子,乃是我家中自幼养大的歌姬。然而她二人虽名为歌姬,但实际上,我却视如己出,一直当做姑娘养着。”说着顿了顿,眼神慈爱的扫了两位姑娘一眼,方继续道:“不过,既然她们与两位贤弟有缘,便让她们侍候着二位贤弟,但求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罢了!青莲,玉荷,可要好生侍候二位大人,你们的前途,可就着落在他们身上了!”
青莲、玉荷立即柔着声音,含羞带怯的道了声:“是!”却又双双给面前的“未来老爷”再斟了一杯酒!薛汴、孔尚贤闻听杨本庵有将二人相赠之意,明知道杨本庵是为了清丈土地一事,但为了眼前的美人,便退一步也是值了!于是更加没有顾忌,而且似乎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巴不得这就拉她们入室,一快朵颐!
而就在此时,杨本庵却发话了:“二位贤弟,为兄尚有一事相商!”
那薛汴似乎反应慢些,尚未答话,孔尚贤却已不耐烦的道:“不就是清丈土地一事吗?我愿缴纳三百亩土地税负!若无他事,我便先告辞了!”
看得出,我们下在酒中的“佐料”已经见效了,这孔尚贤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举止言行,而玉荷也在此时娇媚一笑,却又做不依不饶之状道:“孔大人,玉荷这么大个人,却只值三百亩的税负,说出去羞煞人呢!”
见时机来了,我心中暗叫一声“好玉荷”!便接口道:“孔大人虽算得上有钱,却也不过就是尔尔,三百亩已是极限,你还不知足?他又不是薛大人,如何拿的出那么许多?”
这话说得薛汴惊喜交集,他与孔尚贤号称山东两只虎,一直的愿望就是处处压对方一头,但双方山高水远,一年两载也见不着一回,又上哪里去打压对方?今天来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高兴事,但这个小钦差着实有意思,几次三番给自己长脸,爽!
于是薛汴哈哈哈哈大笑数声,红着双眼指着我道:“孙大人!孙钦差!孙贤弟!你是最知我的!他孔家攒鸡毛凑掸子才出三百亩税负,我,阳武侯,薛汴,出一千亩税负!”
青莲闻言,激动的尖叫一声,顿时就扑在薛汴怀里,一个劲儿撒娇,惹得薛汴更加激动,仰天大笑不止。
而玉荷却受了气一般,哼的一声,撇下孔尚贤,愤愤的道:“我们姐妹自幼事事公平,凭什么要去人家了,却分出了高下?青莲就值一千!我却就值三百!哼!”说着,扭过头去,却不看孔尚贤。
说道这里要讲一下,我们在二人酒里下的东西,乃是东瀛伊贺忍者专用的兴奋剂,又掺了一些“东西”,再加上些海狗油,这酒一温烫,任哪个男人喝了都要眩晕癫狂,因为这药就是直接对着神经去的,人根本就难以自持。再加上两姑娘衣服的熏香里也夹了不少“货”,更是勾的薛汴、孔尚贤魂不守舍,且格外激动!而且由于两人身份特殊,可远远排在其他人之前,隔得尚远,根本影响不到别人。
酒、药、女人,加上新仇旧恨、恩怨交织,那孔尚贤哪里受得了,扯着玉荷衣领大叫一声:“他薛家出一千亩,我便出两千亩!”
不等别人答话,我哼的冷笑一声:“就凭你,也出得起两千亩?你还道自己是薛兄么?”
薛汴高兴的几乎癫狂了,右手食中二指直戳戳指着孔尚贤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凭你个收破烂卖一路的东西,也配跟我争!”说完扭头看着我,哈哈笑道:“孙贤弟!这厮若出的起两千亩,我便出四千亩!但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我哈哈大笑道:“哥哥!却别那么比,跟他比,丢了自己身份!”
薛汴喜得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就要过来跟我碰杯,嘴里还嘟囔着:“贤弟说的是!咱们喝酒!跟他孔尚贤同席,那是自降了身份!”
孔尚贤听得这话,心头无明业火越烧越旺,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仿佛山洪决堤!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抽出腰间佩剑,就向着薛汴后心刺去!
我见状,高叫一声:“薛兄小心!”立即身体前扑,紧紧抓住薛汴双臂!我这一压是运上了柔息功的,薛汴想躲背后的剑,却也被我压得动弹不得!见得剑到,我还假做去拉薛汴,实则脚下一绊,反将薛汴向着剑锋方向斜斜推了过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剑,直戳戳扎进了薛汴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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