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安平侯府的家生子,身家性命全都掌握在安平侯的手里,事到如今,她只能认下这个罪责。
“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看不惯她一介商女,霸占陛下的宠爱,害您新婚当夜独守空房,奴婢这才偷偷将麝香磨碎放到您送给她的茶叶里,想着给她一个教训。”
红袖脑袋在地板上不住的磕着,很快额头便鲜血直流,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陛下,这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您千万不要迁怒娘娘!”
“红袖,你怎可如此糊涂!”钟离沁捂着胸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忽然转头望着商裕,“殇哥哥,红袖她毕竟是侍奉我多时,纵然有错,也是因为我,求你饶了她吧。”
商裕看她泪眼婆娑的为红袖求情,冷硬的心肠软下来,或许,此事钟离沁真的不知情。
只是无论如何,这个婢女都是不能留的。
“安阳,你先起来。这婢女胆大包天,毒害贵妃,若是继续留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商裕拍着她的手背,转眸望向红袖,眸子里已经是一片冰寒,“来人,将她押下去,乱棍打死!”
钟离沁没想到自己亲自求情都留不住红袖的一条性命,不禁瞪大眼睛。
外头红袖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地传到她耳朵里,听的她心惊肉跳,终于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商裕忙伸手接住她,吩咐常德请太医。
确定她是惊吓过度才晕过去后,商裕叹了口气,想必这事只是那婢女一人所为,钟离沁心底到底是软和的,如今这婢女在她眼前被杖毙,难怪她会害怕了。
吩咐外头的侍女进来伺候后,商裕便带着人离开了。
昭阳苑内外都挂着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这段时间,陛下可一直都宿在昭阳宫。
虽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总比之前,陛下从不踏足要好许多。
何况,平日里陛下瞧娘娘的眼神,那叫一个浓的能化出蜜来。宫女太监瞧着,心里头都欢喜,这些日子,在其他宫的太监面前,可算是扬眉吐气。
商裕过来时,就见绿竹守在门口,刚要进去,绿竹突然挡在身前。
黑如点墨的眸子里立时染上一团阴云,商裕低垂着头,睨着她。
绿竹心口一跳,嘴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身体就下意识的让开了。
等商裕走进去,她骤然睁大眼睛,懊恼的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翠烟端着热水过来便看到她这幅模样,不由好奇,“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打自己干什么?”
绿竹忙扯住她的袖子,阻止她走进去,“别,陛下在里面。”
翠烟怔住,咳嗽一声,低着头,默默走进去,商裕立刻回转身,然后从她手里接过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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