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澈的提议,明熙深表赞同,催促着商澈赶紧将明熙带来:“只要确定她是程胥的女儿,有她在咱们手里握着,就不怕程胥不交出最后的藏宝图!”
只要一想到,等到藏宝图全部到手后,就可以找到南宁皇室留下的宝藏,凭借着这些宝藏,自己就可以招兵买马、招贤纳士,推翻天奕的统治,扶自己的儿子上位,光伏南宁帝业!明熙就激动地每根汗毛都恨不得欢呼出声。
相较于明熙,商澈倒显得冷静许多。
他们母子俩在殿中密谋了小半个时辰,这小半个时辰,所说之事,无外乎藏在程家的最后藏宝图以及如何光复南宁。
白日里,连英不敢离得太近,唯恐被人发现。因为藏得远,他们说的话,她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不真切,但根本自己听见的内容,加以联想,倒也把他们所说之事猜对七八。
对于明熙竟然是前朝公主一事,连英并不惊讶。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明熙等人做事固然谨慎隐秘,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人有心去查,想查出此事,并不算太过艰难。
而钟离殇,正是这个有心人!
此时,连英正在全神贯注地偷听明熙和商澈之间的对话,另一边,小院内,程娇娥娇弱地躺在榻上,也在进行着自己的计划。
在宫里头,程娇娥虽然也认识两个有头脸的人,譬如商沁但和她有私交的,笼统算下来,不不过是刘太医一人。
她昨晚拿冷水浇身,之后又在风口站了小半刻钟,不过是打着投机取巧的心思,想着宫婢们去请太医来给自己把脉,或许请的人恰巧就是刘太医。
但请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
他看起来至多不过三十岁,头发浓密乌黑,就连眼角,也找不到一丝皱纹,人却古板得很。
在两个宫婢的“监视”下,他有序不紊地给程娇娥把过脉后,收起布垫,不急不缓道:“应当是冻着了,我给您开两副驱寒的方子,您没事可以再多喝一点儿姜汤。”
程娇娥“咳”一声,问道:“没有大碍吧?”
“好生调养就是,没有大碍。”
“这就是。”她状似松了一口气,在太医开完药方,准备收拾药箱告辞时,忽然又把人喊住,问:“敢问这位太医,太医院里,可有一位姓刘的太医?”
两个宫婢立马警觉地支愣起耳朵,问:“程侧妃,您问刘太医做什么?”
“是这样的,家母身患恶疾,全凭刘太医妙手回春,却尚未康复,仍调养着。我虽住在宫中,却心系母亲,便想问问刘太医,我母亲的病还需调养多久。”
见她竟是个孝顺的人,太医古板的脸上闪过一丝动容,语气也温和些许:“老师就在太医院中。”
闻言,程娇娥忙作势就要起来:“快,快带我去见她!”
“侧妃您身体有恙,还是好生养着,我回去之后将此事转告老师,请老师来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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