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顾明炎重复一句,突然反应过来,老妇指的是现在的青衣候夫人。
他和顾紫苑虽然分别是青衣候府的嫡长子和嫡长女,但他们的母亲其实早就去世了,现在的青衣候夫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们的继母。
想到青衣候夫人伪善的嘴脸,顾明炎信了三分,却依旧谨慎地继续审问道:
“你说是夫人指使你的,可有凭证?如果没有凭证,可别怪我撕烂你这张嘴!”
老妇忙不迭地在地上磕头求饶:“如果没有证据,奴才哪敢指证夫人!”说着她哆嗦着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金镯子递过去:
“这镯子就是当初夫人给奴才的,里头刻着她的姓,不信公子您可以瞧瞧。”
顾明炎连忙接过桌子打量,镯子已经有些岁月了,光芒有些许暗淡。在它的内侧,确实刻着一个俊秀的“李”字,正是青衣候夫人的姓氏。
兄妹俩对视一眼,随即顾明炎咬牙切齿地骂道:“好一个顾李氏,她竟敢伙同家奴加害你,紫苑,等回到家中,咱们就把此事禀明父亲,给你讨个公道!”
“可是咱们只有这一个镯子,到时候如果她矢口否认,不肯认账该怎么办?”
老妇还算有些机灵,听见顾紫苑的话,连忙道:“这些年,我和夫人的往来信件都在,只要小姐、公子你们肯饶了我,我愿意把它们都拿出来!”
闻言,顾明炎一喜,却依旧绷着脸,咳一声嗓子,厉声道:“饶你死罪也不是不可,但你要跟着我去京城指证顾李氏,你可愿意?”
老妇面露为难,顾明炎她不能得罪,可是青衣候夫人她就敢得罪了吗?她同样不敢!
见她半晌没反应,顾明炎冷笑一声,把金镯子揣进怀里,一甩袖,拉着顾紫苑毫不犹豫地朝外走,边走边故意说:
“咱们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既然她不珍惜,那就算了吧!紫苑,我听程小姐说她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明知道你的身份,之前却拿你抵赌债,卖给别人做小,哼,这一家人,我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顾明炎竟然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老妇一愣,紧接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一下子紧紧抓住顾明炎的大腿,哭求道:
“我愿意跟您去京城作证,指证夫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啊!”
“你当真愿意?”
“当真!当真!”老妇头点如捣蒜,顾明炎得意地冲顾紫苑一挑眉,看向自己随行的手下,吩咐道:
“看着她,让她把和顾李氏的来往信件全部拿出来之后,再把她带回来。中间如果出什么差池,让她跑了或者逃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
“她如果敢逃,就不用带她回京城了,直接杀了。”
老妇刚刚萌生出的半道想办法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心思,被顾明炎冷冷的一句话吓得瞬间熄灭,连忙哆嗦着连连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一定老老实实的!”
“去吧。”顾明炎一扬下巴,手下立马不客气地押着老妇,带她出别院,去杏花村拿老妇口中的证物。
顾紫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地目送老妇远去后,扭头看向顾明炎,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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