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衙门里来人来,直接抬着地上的尸体,让人请程娇娥和安怀阳过去。
至于为什么没有押着程娇娥,则是因为安怀阳报案的时候并没有提及这人可能是她杀得,只说是有人溺水而亡。
县衙大人是个中年秃顶的汉子,这会儿正坐在高堂上,满脸的严谨,李秀才得知消息赶过来,身上衣服满是补丁,看到李钰的尸体后,脸色苍白,双唇不住颤抖,“钰儿,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紧跟其后的李母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脚步蹒跚的走过去,伏在李钰的身上大哭,“女儿啊!你怎么忍心抛下娘啊!你怎么忍心啊!”
一时间,朝堂上哭声一片,县令铁青着脸,当即一拍木案,“堂下何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大人啊!这是小女李钰,今日本该是参加什么文人会,可没想到会溺毙而亡,大人,您一定要给小女讨个公道啊!”李母悲痛欲绝,红着眼眶嘶喊,“我女儿她一向乖巧,加上不通水性,好端端的,绝不会随便往池塘里去的。”
“这文人会的主事何在?”县令大人皱眉询问。
安怀阳立刻站出来,“正是草民。”
“此事是你报的案?”
“是。”安怀阳眉眼不变,“李姑娘在草民的文渊阁出事,于情于理,草民都不能视若无睹,且她手里还握着程姑娘的钱袋,因而此事草民觉得蹊跷。”
程娇娥并不意外他这个时候特意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这人是在文渊阁死的,文渊阁免不得责任,故而一开始他才会报官。
至于后来魏盈盈现她手里握着自己的钱袋,恐怕叫这安公子更加松了一口气,毕竟若人真是她程娇娥杀的,那就不关文渊阁的事情了。
“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你赔我女儿的命来!”李母听到这些,顿时忍不住了,凶神恶煞的对着她扑过来。
程娇娥深吸一口气,连忙躲开,看着周边的衙役给她按住,才张嘴为自己辩驳,“大人,李钰手里的钱袋确是我的不错,但是人并不是我杀的。且李钰一早就被赶离文渊阁,这一点安公子可以作证,我之后根本不曾和她碰面,又怎么会杀了她?”
“此事是真的吗?”
县令容色端凝的看向安怀阳,安怀阳并没有否认,“确实如此。”
“因为当时李姑娘口不择言,污蔑程姑娘在棋盘上作弊,被草民揭穿后又口出恶言,草民才按照文渊阁的规矩赶她离开,只是并不曾伤到她。”
“一定是你,大人,一定是她杀了小女,肯定是她之后悄悄找到我女儿才杀了她。”李母早已经失去理智,双目赤红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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