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检测很快出了结果,护士公事公办地从窗口扔出一张验血单,“周青山,型血。”说完就走了,并没有要求他去抽血。
小山的心都要吓停了,“护士,我的血不能用吗?”却根本没人回答他,好像他被人遗忘在这里了。
小山急切地扑到出结果的窗口,“同志,我姐是什么血型?她情况怎么样?需要输多少血?我马上找人来给她抽血!”
靠近窗口的护士是一个大辫子姑娘,看到小山俊俏无比的脸一下愣住了,接着脸腾地红了,说话都温柔了不知道多少,“你姐叫什么?我给你查查。你别急,咱们医院血库里常见血型都有存血,不会耽误治疗的。”
小山总算恢复点理智,机灵劲儿也回来了一些,对着大辫子姑娘感激地笑了一下,瞬间让暗淡简陋的抽血室里亮了好几度,“太感谢你了同志,我太着急了态度不好,有冒犯的地方你别介意。”
大辫子姑娘被这么一个长得精神又有教养的小伙子给看得满脸通红,马上把一堆单子拿出来给小山找,可是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周兰香的单子。
大辫子姑娘拿着小山的检验单很奇怪,“你的单子只是常规验血型,没有备注输血。”也就是说并没有人等着要输血。
小山马上发现不对劲了,往急诊室跑去,处置室和手术室都没有周兰香的入院记录,也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人。
小山赶紧去给韩进打电话,小方接到电话很奇怪,“我刚从进哥家回来,他今天提前下班回家了,我还帮他挖土栽花了呢,就不到半个小时前的事儿!”
小山顾不上去找让他来医院的大嫂,也没有去找拉他来验血的人,一口气跑到家里,看到姐姐睡得安安稳稳,进哥在厨房炖鸡汤,总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韩进听了事情的经过,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
小山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己被骗就罢了,姐姐最近身体不好,他和进哥都特别忌讳说她不好的话,就怕一语成谶。
这种事不会对人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却让人特别难受,韩进手里的木柈子掰断了自己都没发现,“他们这是蹬鼻子上脸觉得咱们家好欺负呢!”
韩进和小山在厨房说了好一会儿话,商量好了对策,小山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回省城了,走前跟姐姐商量:
“姐,你身体好了去看看我吧,在省城住几天。我马上就能登台了,最近排练了好几首歌,你去看我第一次演出!”
香香很高兴地答应了,看着弟弟越长越俊俏的眉眼,觉得过几年他可能真的有当歌星的可能。
想起前世腿上落了残疾,在抑郁苦闷中苦苦挣扎的小山,再看看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小山,香香的心情特别好。
“你好好排练,姐给你带好吃的去,在单位刺激嗓子的东西不要吃,也不要熬夜,要保护好嗓子和脸,以后登台的机会多着呢!”
小山给姐姐清唱了两首自己特别喜欢的歌才走,走前心情也变好了,已经不是一开始在姐姐面前装出来的高兴。
香香又养了将近半个月,院子里新栽的迎春花都开了,她才完全恢复了精神,让韩进带她回家去看看,家里园子的菜应该种了。
他们去年冬天就商量好了,开春还是要回磨盘屯住的,香香放不下班里的孩子们,哄着韩进答应她,要再教他们两年,等他们大一点了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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