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他爹韩有德走过来,脸上难得地带着笑,“小五,看着你楚大婶了吗?你这小子!真是命好!赶紧跟我去找你楚大婶,老陈家答应跟你相看了!”
韩进看着他爹眉头皱得死紧,好像又看到一坨恶心玩意儿!
韩有德上来拉韩进,“你这是高兴傻了咋地?老陈家那个美兰!这回真答应跟你相看了!”
韩进甩开他爹的手,大步往磨房走,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韩有德在背后又喊又骂,可根本叫不住韩进,只能一边骂一边自个去找楚大莲。
韩进到了磨房,把昨天泡着的黄豆放到磨上,推着偌大一个石头磨盘嗖嗖快速转了起来,像跟谁赌气一样,越转越快!
如果说有谁是让他看了就恶心的,全屯子只有一个楚大莲!第二个就是他爹!
他跟任何人都没说过他七岁那年看到的事,包括爷爷和香香。
那年他淘气爬上了家门口那棵老榆树,爬到老高老高,高过全屯子的房子,甚至都高过了生产队堆在打谷场的麦子垛,把全屯子都放在了眼下。
然后他看见了在屯子后头小树林边的草堆里,他爹跟楚大莲滚成了一团。
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就偷偷跑过去,爬上附近的一棵树,看他们猪一样在地上滚着,白花花的肉暴晒在阳光下,上面有土坷垃有露水还有一直被他们压得内脏流出来的大蛤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俩人身上混合成一道道泥,甚至滚上了草堆里的两堆猪屎他们都没发觉。
而在离他们只有几米远的另一堆草里,两只野狗正连在一起。
那个夏天的午后他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恨不得把肠子都吐出来!
回家他生平第一次发烧,烧得人事不省,甚至还去县城住了好几天医院。
等他住院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又碰上好几回两人在野地里滚在一起,这回他不发烧了,而是直接往他们身上扔石头,狠狠地扔!
他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连在一起的野狗在做什么,可还是像屯子里的小孩子们砸连在一起的野狗一样,他恨不得一石头把这俩人永远砸得不敢再做这么恶心的事!
后来他就躲着他们走,等到那年的年末,他已经不再被他们恶心得心烦了,楚大莲生了一个儿子。
韩进慢慢长大,被爷爷带去林场围猎拿一年多跟老猎人和伐木更人们住在一起,几十个光棍什么都说,他也知道了楚大莲和他爹在做什么,也开始怀疑楚大莲那个儿子是他爹的野种。
也就更加看清了他爹的无耻,他竟然还把那个孩子带回来让他们兄弟几个跟他玩儿!特别是年龄跟他相仿的韩进,他爹说过好多次让他多带带这个孩子!
也就是在那时候,韩进开始可怜他娘,从那以后他娘再怎么撒泼,再怎么顾娘家,再怎么欺负他大哥大嫂,甚至是欺负他,他都觉得这是老韩家欠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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