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傻了吧!”霍大贵忍不住斥责李翠莲的鲁莽:“人家要带孩子出去看看学校再去书店买书。你说你,劈头盖脸给人家一顿骂。赖人家急眼翻脸?”
“咋地,我还不能说话了是咋地?”李翠莲将桌子拍的叮当作响:“在这个家我连句话都不能说啦?”
“谁不让你说话了?你说刚才不是无理取闹么,啥事儿也不知道呢就先来嗷嗷嗷发脾气。你还怨别人?”霍大贵替寇溪说话:“你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的,根本就不讲道理。也不听人家说话,就嗷嗷叫唤,现在好了,有人不惯着你这毛病!”
“行行行,我算看明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就这么地吧!”李翠莲捂着脸开始哭起来:“这个家我真是没法呆了,说囊桑我一句就囊桑我一句。我就不信了,霍安亲妈在这,她敢这样说话?霍安大嘴巴子不抽死她!”
李翠莲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一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霍鲁。气的将桌子上一盘子菜掀起来泼到他头上,霍鲁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哎呀”。
菜汤顺着他的头滴答滴答往下淌,霍鲁头顶上还有大白菜帮挂着。霍鲁也急了:“她你惹不起,你欺负我干啥呀?”
“艹尼玛的,刚才你妈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干啥去了?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李翠莲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霍鲁道:“养儿子还不如养条狗,狗看见主人被人骂还知道上前咬一口呢。养你有什么用,就知道花我的钱。我一天天累的腰酸背痛伺候你,伺候完了你伺候你儿子。我真是上辈子做损了我怎么养活你这么一个要债鬼。就知道我的钱!”
霍鲁现在也不只是那个只知道跟父母伸手要钱在牌桌上释放情绪的人了。他现在每天也得跟着霍大贵干活,霍大贵四点起床他就不能睡到四点半。睡眼惺忪的干了活之后还得开车三轮车出去赶集。好不容易有点闲暇时间想着可以玩牌放松放松,又赶上农忙得拿着锄头撅着屁股在地里头干活。
他现在还一肚子的委屈呢,凭什么自己干的活儿多家里头没有工资发给他。凭什么卖了面条挣的钱,一分都不给他。连寇溪都明目张胆的要提成,她一个月可以直接从货款里抽走自己的钱,凭啥自己就没有。
“我花你啥钱了?你啥时候挣过钱啊?你上过班啊还是卖过货啊?”霍鲁抹了抹头发上的菜汤,虽然油水少但那股子温热的气息还是飘进了鼻孔里。
“咋地?”李翠莲插着腰一副要开始干架的姿态。
“你生我养我不应该么?我花我爹挣的钱,我啥时候花你的钱了?你有啥钱啊?人家我大哥他妈还给家里头盖房子,人家大舅啥的还给盖房子钱,我指望你啥了?”霍鲁气势汹汹的反问李翠莲:“我现在没干活啊?我在家白吃白喝啦?你要是不愿意伺候孩子,趁早赶紧分家,我们两口子领着孩子出去单过去。没人乐意天天贴着你,没完没了!”
霍鲁猛地站起身来,腿肚子将凳子推得老远。一把抓起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高丽曼:“走,烧水去!”
高丽曼怯生生的跟在霍鲁后面回了自己的屋里。霍大贵将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骂了一句:“这一天,都有脾气,都能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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