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庆从车上下来,姜管家已等在一旁,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姜管家的目光看向汪司机。
汪司机给他打了个眼色,他招手让一旁的仆妇先上前服伺姜怀庆,脚下一转向一旁的拐角处走去,汪司机悄摸着跟了上来。
“说吧,怎么回事?可是跟少爷有关?”
汪司机看了四周,小声道:“不只是少爷的事,老爷要保朱平山朱先生,陈部长还没说什么呢,周大虫就拔枪对准了老爷,嚷着老爷与gng匪同流合污,要将老爷跟少爷关在一处……”
姜管家紧绷的老脸气得扭曲了下,“陈部长就不管?”
“哪能呢,要不管,咱家老爷还能平安回来。只不过……”他尾音拉得长,未尽之意姜管家听得明白,只不过装聋作哑半天,看够了自家老爷的憋屈,警告之意表达的明白了,方慢悠悠的斥上几句周大虫罢了。
“少爷呢,怎么说?何时放回来?”
“说……咱家少爷年龄不小了,做事还那么鲁莽,分明天真的还没有长大。不防关在监狱里……让狱警们帮老爷教导一番,见见世面。”汪司机说到这,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姜管家的脸色。
姜管家跟在老爷身边一辈子没有结婚,少爷幼时失母,老爷那会儿重入官场,少爷外家处处伸手为难,老爷在外面疲于应付,回到家来又有娇妾幼女围绕在膝头……
那几年,少爷几乎是姜管家看护的,若不是身份有别,说一声半子也不为过。
果见姜管家眉头微蹙,眼里现出了急怒之色。
汪司机便果断为这件事结了个尾,装作一脸诧异道:“听说二小姐去了监狱,还给少爷看了腿,一手针灸之术堪比御医传人。”
姜管家轻轻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道:“嗯,据说先前在庵里,跟一位出家的御医后人,学过两手,只是她还小,怕是学的有限。”
“外人如何说,咱管不着,你在外面注意些,有些话不要乱说。”言语中有了警告之意。
王司机见他心已不在说话上,腆着脸嘿嘿一笑,“行,行,不说。老爷回来,怕是离不开你的服侍,你忙,我就不打扰了。”
姜管家为他的知趣,赞许的点了下头。看着书房亮起的灯,急急越过走道向屋内走去。
净榕拎着个小篮微晃着身体走来,就着院内的立着的灯柱,恍惚间似看到姜管家走过去的背影,不免迟疑的叫道:“姜爷爷?”
姜管家脚步一停,侧头看来,“净榕。”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可是有事?”
净榕用了酒酿炖的鸭肉,有些微醺,得到姜管家的回应,脸上立即带了笑容,人也活泼的蹦跳着来到了近前,“真的是你啊。”她扬了扬手里的提篮,把姜言交待的话说了一遍。
姜管家闻言一愣,“给我和老爷的养生丸和解毒丸?”下午姜言在药房内的小间里制药,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还有他和老爷的一份,不管药效如何吧,当真是有心了。
“嗯。”净榕将篮子往姜管家手里一塞,敲了敲脑袋才想起另外一事,“大小姐上午把二小姐叫去,给了一张陈部长家的邀请函,二小姐想问,老爷那天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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