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畔的床垫微微下陷,宁歌闻到一股合着沐浴乳香味的暗香,她知道那是他的味道。
宁歌朝下陷的地方蹭了蹭。
……没挨着……
继续蹭……
唐御丰就看着她跟一只大肚子蚕虫,朝他这边蠕动而来……
直到贴上了他的身体,那抱着肚子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枕头下的手也改为钻到他的枕头下,才停住了。
“晚安。”
犹如蚊蝇一般的声音,从宁歌的嘴里吁出。
唐御丰听得很清楚……狭长的凤眸渐渐流露出一抹柔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唐御丰低沉的声音念出的道德经,犹如游吟诗人的歌声一般,听在耳朵里绝对是一种无上享受,身心放松而愉悦。
宁歌渐渐陷入了沉眠中。
她做了个梦,梦里好像真就有那么一扇玄妙之门,她走了进去,一个包罗万象的神奇世界,呈现于眼前……
唐御丰把上篇道经念完后,便合上了手中的书。
宁歌已经陷入深眠中,嘴角还流着一丝哈喇子。唐御丰轻笑,探指勾走那缕哈喇子,“跟个孩子一样。”
其实她也还是个大孩子吧。
唐御丰把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起身下床。
站在床边,唐御丰又看了一会儿宁歌,伏身隔着被子摸了摸宁歌的肚子,“晚安。”
不知道是跟宁歌说,还是跟两个孩子说,唐御丰唇边的笑意悠远深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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